景元帝抬手让韦伊莲起身,说道:“朕虽然降了你的位份,但你还接着住在顺义宫里就好,只是一条,日后不许再踏出宫门一步,且每日里只许吃斋念佛,为英年早逝的韦珞昘,也为莫清无辜丧命的父母。”
韦伊莲从善如流的应道:“是,臣妾遵旨。”
韦韧抬头看看景元帝,似乎是不敢相信这件事情就这么揭过去了。
景元帝自是看出了他眼中的疑惑,不紧不慢的说道:“太师,你觉得朕这样处理可行否?”
韦韧忍不住嘴角直抽,这可让他怎么说?实话说当然可行了,毕竟他们韦家不痛不痒的就躲过两天人命,但是反过来说,就因为这二十多年前陈谷子烂麻的事情将他女儿一撸到底,也确实亏了点儿。
季闲云这个人精一下子就看出了韦韧心里的想法,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嬉皮笑脸的说了声恭喜。
韦韧看着这位在皇城中风头正盛的四皇子舅舅,反问了句喜从何来。
“只用一个你家女儿本就不想要的位份换取人家两条人命,这么划算的买卖还不算是天大的喜事,太师你可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更何况……”季闲云忽然顿住了,咧嘴坏笑一声才继续说道:“小修他偏心的这么明显,太师你怕不怕别人将来戳你这皇帝女婿的脊梁骨?”
韦太师本来还在纠结景元帝的那个问题,没想到这季闲云偏偏还跑来凑热闹,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看到韦太师对自己瞪眼睛,季闲云索性将胳膊往他肩膀上一挂,一副哥俩好的架势,“我说老太师,你应该知道这天下最难办的事情就是一堵众人的悠悠之口,您老人家心思活络,给想个好法子呗。”
韦太师甚是头大加头疼,因为他不明白,怎么事情好好的就偏到这么奇怪的方向来了?这二十多年前的发生在千里之外建宁城里的事情,暄阳城中估计也就这殿中几个人知晓而已,怎么就严重到要防天下悠悠众人之口了?
杓兰左右看了半天,忽然间福至心灵的明白了过来,季闲云这么做都是为了他的父皇。
韦伊莲身为皇贵妃是尽人皆知的事情,现在忽然被景元帝将位份一降到底,宫在中肯定说什么的都有,季闲云这是逼迫韦太师,让他自己编出个合理的说辞来。
杓兰能想到,韦韧自然也会想到,于是他转头瞥了一眼正对着自己挑眉梢的季闲云,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景元帝就是要韦韧亲自找个说辞出来,但对于韦韧来说,无论什么样的说辞总归都是抹黑自己的女儿,况且对一个后宫妃嫔来说,一般的过错怎么会让皇上将一个人从九层天上打入十八层地狱那么的震怒?
韦韧忍不住揪着胡子开始发愁,景元帝见状问个他一句话,一句听着似乎和他们谈论着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的话,“太师,淑妃中毒了,你知道吗?”
其实,在韦韧随着常福来到昭阳殿觐见景元帝的时候心中就开始纳闷,外臣不得擅入后宫是历朝历代都没更改过的规矩,就算是哪个娘娘的本家女眷想进后宫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更何况是外姓男臣,这宫中究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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