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景元帝说会调查所有靠近王皇后的人,季闲云的脸色一点点的失去了血色,到最后,白的和张纸没有什么差别,抖着嘴唇问道:“小修,你……都查到了什么?”
景元帝抄起袖子抬头看着季闲云,面色淡然的说道:“也没什么,不过是知道了你为何年纪轻轻就白了头发。”
季闲云下意识的摸了摸头,再次干笑了起来,“这……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了。”
景元帝对着季闲云长叹一声,“唉……闲云,当年若不是你把感情隐藏的太深,我也不会将雪儿带进宫中。”
季闲云也跟着长叹,心说不是我隐藏的太深,而是她心里根本没有我立足的地方,想到伤心处他不由得将眼睛一闭,“缘分天注定,合该她此生跟你!”
在秦艽安抚下有些平静下来的杓兰走到景元帝和季闲云中间站定,说道:“你们那些陈谷子烂麻的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父皇,你早就知道了我中毒的真相是不是?”
听到杓兰的语气冲的厉害,秦艽拉了拉她的袖子,责备道:“兰儿,怎么和父皇说话呢?”
杓兰扭头让他,满脸的不高兴,“你离我远一点,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
“那好吧,我就静静的待在这里陪你。”
“你不去忙正事,老是赖在这里做什么?!”
秦艽心道现在什么事能比得上你重要,我当然要赖在这里,否则的话怎么可能放心,可是杓兰根本就不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你真的想让二皇兄死不瞑目?!”
面对杓兰的质问,秦艽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兰儿,既然你已经猜到了给你下十鱼醉的人,那你就应该知道,无论事情的结果如何,二皇子都不可能瞑目的。”
季闲云这个时候有些迷糊,不禁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十鱼醉不是雪儿下的吗?”
杓兰和秦艽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景元帝一起将目光都看向季闲云,三人脸上都是毫不掩饰的诧异神色,尤其是景元帝,站起身走到季闲云的身前和他面对面,挑着声音问道:“闲云,在你的心里眼里,难不成一直都是这么看她的?有句话虽然用在这里不太合适,但是现在我还是想问你知不知道?”
“什么话?”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杓兰拉长语调哦了一声,对着季闲云挑高一边的眉梢,嘲笑般的说道:“怪不得淑母妃不要你,活该!”
季闲云伸手捂着胸口对杓兰瞪眼睛,“你一个小丫头家家的,懂什么?!”
杓兰嗤笑一声,伸手挑起季闲云的一捋银头发晃了晃,然后指着自己的鬓角说道:“我是比不得你这个活了半辈子的,但是什么情况能让一个人一夜白发生我还是知道的。”
季闲云顿时为之语塞,干张着嘴什么话都接不上来。杓兰不再理他,转头继续问景元帝:“父皇,十鱼醉的事情你瞒着我就算了,我知道你是在心疼我,但是父皇,你中毒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以拦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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