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杓昀铺路,但是现在听到景元帝这样问自己,再仔细看看他双鬓上的斑白之色,最后再想到府伊大堂上杓昀对韦韧无声说出的你死定了几个字,秦艽忽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景元帝忽然笑了,对秦艽说道:“看来你已经有答案了。”
秦艽看向景元帝,很是心疼的问道:“父皇,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景元帝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苦叹,“诶……我苦命的沣儿,只愿他和芝丫头一样,来世莫再投胎帝王家,哪怕是山野村间,能平安一世就是了。”
“二皇子的死……”
“是啊,沣儿的死……老三是有个莽夫秉性,但他心地良善,绝不会暗地里对兄弟下死手。”
秦艽对杓勍了解并不是很多,但在他的印象里,这个被韦太师憋着劲儿要扶上太子之位的皇子并不是一无是处的,反倒还有几分可爱。因为在当日的琼林宴上,杓勍这个高大威猛的皇子与众不同的拿着个海碗大的杯子,说是自己向来敬仰文人雅士,非要和自己一醉方休,要不是景元帝在一旁笑骂了他几句,秦艽还真不知该如何收场。
最初听到杓沣被杓勍打成重伤时,秦艽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可能,但当时又没有别人插手,他还曾怀疑过自己是不是被杓勍故作豪爽蒙蔽了眼睛,但是现在看来,自己的第一反应还是很准的。“父皇,儿臣听说当日二皇子和三皇子打架的时候,拉开他们两个的是四皇子,为此四皇子还被误伤到了好几处。”
“昀儿那一身的功夫,和你一样没有几个人知道,若是他想暗地里伤人,轻而易举不说,还不会有人怀疑到他的头上,朕这一生阅人无数,自认看人不会走眼。没想到却在自己亲手带大的孩子面前栽了个跟头,果然青出于蓝啊……”
秦艽想起了杓沣的死因:内伤碰见十鱼醉,神仙难救,忽然站了起来,失声说道:“十鱼醉!兰儿当日也中过这种毒!”
景元帝掏出块帕子捂在嘴上咳嗽了好几声,然后将帕子收进袖子里,伸手拉了拉秦艽的衣摆,“这么激动做什么,坐下来。”
秦艽有些失神的重新坐了下来,对着景元帝问道:“皇上,你说淑妃娘娘知道这个毒吗?”
景元帝从身旁的盆景上折下一根枝丫,一片片揪着上面的叶子,沉思了好半天,这才慢慢的说道:“兰儿最爱吃鱼,每次在淑妃那里吃鱼,淑妃都会亲自下厨,从杀鱼到上桌,从不假他人之手?”
秦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在兰儿的心里,一直都将淑妃娘娘当做亲娘看待,离开建宁城的时候,她都伤心难过成了那个样子,还想着淑妃娘娘,不忘给她买礼物。”
“最毒妇人心,古人这话果然不假。”
沉默了半天之后,秦艽对景元帝说道:“父皇,不管怎样,别让兰儿知道淑妃娘娘给她下毒的事情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