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赶走,“公主,驸马的药煮好了。”
杓兰接过药,先看了冯太医一眼,只将可怜的老太医看的心头一抖,“公主快趁热将药给驸马服下吧。”
杓兰将一块帕子垫在秦艽的下巴上面,轻声说道:“阡陌,这药闻起来有些苦,不过你也知道,良药向来都是苦口的,来,乖乖喝掉,一滴都不能剩下哟。”
还好秦艽的牙关并没有咬紧,将杓兰喂到嘴里的药汁都咽了下去,这也让杓兰的心里多了一些期冀。
可是将药服下之后,秦艽也没有任何要醒来的迹象,这让杓兰好不容易才升起的希冀之光又慢慢弱了下去,冯太医见状则是忍不住又往后退了两步。
整整两个时辰,杓兰坐在榻边都没有换个动作,她拉着秦艽的手,将他身上的金针数来数去,每数一针,她的心就疼一下。
想着秦艽落到现在这种地步,都是为了给罗氏一门报仇,于是她每数一根针,就将韦家多恨一份。
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指明韦家就是当年陷害罗勒的凶手,但是残雪茧出现在被韦家一手遮天的建宁城,怎么说都和他们摆脱不了关系,所以杓兰将他们恨的理所当然。
恨到极点之时,杓兰将柠芗招到身边说:“去岁生辰时,芝姐姐曾松了我一根紫玉簪,现在她去了,我看着那簪子难受,你去还给皇贵妃娘娘,也好让她对芝姐姐多个念想。”
柠芗知道杓兰心中难受,不敢多言,奉命之后就先去将这事给办了。
后来听说,那天的顺义宫里特别的热闹,韦诶皇贵妃不知为何大发雷霆,将摆满了晚膳的桌子都给掀了。
秦艽一直没醒,而且中间又忽冷忽热的闹了几次。
处理完政务的景元帝走进偏殿,看到强撑着坐在那里的女儿,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走到榻边将秦艽打量一遍,忍不住将季闲云那个疯子连骂几声,心说你将这小子折腾成这种半死不活的样子,我看他不是你徒弟,是仇人吧。
晚膳十分,淑妃也来了,并亲自下厨做了些杓兰爱吃的饭菜带了过来。
“兰儿,淑母妃做了你最爱喝的虾仁蔬菜粥,多好喝一些。”
杓兰对着淑妃勉强笑了一下,“多谢淑母妃。”
淑妃将粥端到她的面前说:“你要是真的感谢淑母妃,那就多少喝上几口。否则的话,等阡陌醒了,你却饿昏过去,岂不是要被他笑话。”
杓兰再次勉强一笑,伸手接过淑妃递到面前的粥碗,喝了几口便再也喝不下,只好对着淑妃歉意一笑,“淑母妃,兰儿吃饱了。”
淑妃看着那碗几乎未动的粥,忍不住心头难过,便同景元帝一样,忍不住将季闲云抱怨了一番,别人好不容易碰到了合了眼缘的徒弟,莫不是当宝一样的疼爱,可是你呢,你说你做的这都叫什么事儿!
自从施上青枫三十六针,一直到第二天凌晨,秦艽都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不管是谁来劝杓兰去休息,都被她给拒绝了,她就那么趴在榻上,实在熬不住便浅眠那么一小会儿。
第二天早上,柠芗进来看到杓兰之后,手中的托盘怦然落地。就见她快步上前将在一旁打盹儿的冯太医拼命摇晃了起来。
“冯太医,冯太医你别睡了,快起来看看公主这是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