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
风惜瑶低着头挪动着步子,听了他的这话,忽有种莫名的甜蜜尚过心底,暖暖的,甜甜的。许是一直以为,很少有人这样关心她的缘故吧。
“你若是缺银子,就与我或连琴说。”靳世晨又柔声道。
“可是他抢走的不是银子……”风惜瑶解释道。
“那是什么?”靳世晨疑惑道。
“是……”风惜瑶正想说是当初他送她的玉佩,可话到了嘴边,又觉不妥,她便将后面的话都吞了回去。不再言语。
靳世晨先带风惜瑶到诊所里让大夫诊断风惜瑶的脚,大夫说风惜瑶的脚是扭伤,而且有些严重,需要休养一个多月。风惜瑶吓了一跳,因为很快就是春节了,如果风惜瑶的脚伤好不了,那春节她就不能去皇宫了,也就意味着见不到风惜年了。靳世晨知道惜瑶的心事,便宽慰了她几句,又抓了些药,就雇了两顶轿子回仪王府。
回到仪王府时已是傍晚时分,小梅先回府了,将风惜瑶与靳世晨的情况向连琴说了,连琴一直担心着他们出事,见靳世晨与惜瑶安然回府,她也就松了口气。见惜瑶受了伤,连琴先让惜瑶去休息,并吩咐下了,惜瑶受伤期间什么事情都不必做,另让小梅去照顾惜瑶,让惜瑶好好养伤。
除夕之时,先已连续下了好几天的雪了,大地上像是披了件大白斗篷般雪白雪白的,京城的冬天是极冷的,风吹在脸上真的像是冰针一根一根地扎来,冷得难受极了。
如果惜瑶与惜年在陈府时,就最怕冬天了,因为他们几乎没有件像样的棉衣,每每都了这样冷的天气,他们都是躲在被子里,抱着相互取暖的。不过这个冬天,惜瑶与惜年都过得容易多了。
这次皇宫的家宴,惜瑶因受伤而不能入宫,因连琴善女工,惜瑶也跟着她学了一些,她自己做了一个绣着莲花的荷包,荷包上绣着“风惜年”三个字。这个荷包是惜瑶给风惜年准备的新年礼物。因惜瑶不能去看他,她便写了一封信。除夕那天,惜瑶将荷包与信都交给靳世晨,希望靳世晨能帮忙转交给惜年。
靳世晨与连琴自宫里回来时还未到子时,风惜瑶仍在仪王府守夜,于是这个除夕就由靳世晨、连琴、风惜瑶还有底下几个贴身丫头一起守夜。靳世晨已将风惜瑶的东西送到惜年的手里,并且转述了风惜年的话:“荷包绣得好丑。”
靳世晨转述惜年的话时,连琴也忍不住在一旁笑了起来,靳世晨又微笑道:“惜年虽说这荷包丑,但看样子他很喜欢,并且还要我和你说声谢谢。”
“说起来,这惜年有了除夕礼物,惜瑶可还什么都没有呢。”连琴抱着一个精致的镂雕莲花样的小手炉,笑着说道。
靳世晨似想起了什么,伸手入怀,拿出一个条形锦盒,递给惜瑶,连琴只是随口一说,倒没想到靳世晨当真给惜瑶准备了礼物。
风惜瑶也有些儿惊讶,有些迟疑,见靳世晨微笑着朝她点点头,她才伸手去接那锦盒,小心翼翼地打开一开,里面是一支洁白的玉簪,上面镶着几颗石榴红的宝石,做成一个桃花的形状,式样虽然简单,素雅中又带着一抹鲜艳,别有一番韵味。
“好漂亮。”惜瑶看着这支桃花白玉簪,脸上露出惊喜之色。
虽说惜瑶也见过许多的昂贵精致的簪子,可总觉得那些簪子都不如惜瑶手心里的这桃花白玉簪漂亮。
连琴顺着惜瑶的头瞧了一眼那簪子,笑着说道:“确实好漂亮,配惜瑶正好。”
说着,连琴带着些酸意打趣道,“王爷,你可是偏心了,除夕谁都不送,偏偏就记得给惜瑶送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