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回身瞧着屋里五官俊秀的两个丫头,一时想不起名字。
绿萝站在门外说:“两个丫头一个叫玉翠、一个叫玉红。虽然刚来有些不懂姑娘习惯,却都是手脚勤快的。有她们在,我们放心睡觉去了。”说完又叮嘱两个丫头几句,便跟小香一起走了。
江离一进门便全神贯注地盯了手中的那幅画看,那一丝丝灵感重新涌上心头。
她疾步走到书房里取出那半段残破的古锦,把它铺开,再比对了手中半幅画看了半晌。
刚才自己画山水的时候,江离就想到了画风不一样的问题。再拿这幅临摹出来的画看过,她心头的想法渐渐清晰,嘴角眉梢慢慢扬起。
这时就听书房外间丫头在说:“姑娘她不是要洗洗睡了么。玉翠,你在这儿看着,我去取水来。”说过,外间的门响,丫头走出去了。
江离也没放在心上,她在桌上铺开纸笔,再次试着把一处处残破的轮廓勾勒出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丫头在屋里忙活了一通,一个丫头走进书房来说:“热水已准备好了。”
江离从书案上抬起头,这时才感觉到一身的酸痛,眼皮也开始感觉沉重,于是便放下笔往卧房里去。
卧房跟书房相通,中间空出来的空间隔开几道帷幔,帷幔下竖一道绘梅兰竹菊图的屏风,屏风下放一只大浴桶。
江离洗澡时不习惯有人侍候,这习惯两个丫头是知道的。丫头再次添好热水,放下一层层帷幔,就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房门。沐桶里水温正好,散发着清香的草药味道。
她整个人浸在水里,闭上眼享受着让通体放松的暖流,脑子里还盘旋着那些山水图案画。渐渐地意识开始朦胧之际,她却感到风拂过面颊,面上一阵凉意,不由蓦然睁开了眼。
眼前的一切没有变。她还是浸泡在浴桶里,只不过水有些凉了。重重帷幔低垂,门也关了,刚才那一阵风是幻觉么?莫不是自己睡着了做的梦?看来自己真的是太困了。
江离一伸手从屏风上取下衣物擦干,穿上一件合襟坠地雪绸长袍。正当她低头系着丝绦,眼角扫到帷幔的一角动了!
江离不知怎么突然心里有些发毛。本想扬声喊丫头,又怕自己是小题大做了,这屋里未必还能进外人么!她这么想,却下意识地去摸手上的袖箭。
袖箭当然不在身上。连同萧煜送她的那柄短剑,在她入浴桶之前都取下来放一边了。
她绕过浴桶走过去找,桶边只有自己刚换下来的衣物,袖箭和那柄短剑都不见了!怎么会这样,自己明明放在这里的,屋里没有人来,这么重要的东西却不见了,真是见鬼了!
“你在找这个么?”一个男子低沉的声音带着笑意,突然在帷幔后响起。
同时帷幔一挑,一个着夜行衣蒙面的高大男子走了出来。男子一手把玩着那把袖箭,一只手拿着萧煜送她的那把短剑。
剑已出鞘,在江离即将张口呼救的前一瞬抵在了她脖子上。
宝剑冰凉森寒的杀气,让江离把还未出口的呼救生生压了下去。大惊之后她却在想,这人是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