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齐笑过却犯了愁了:“江家住的地方有几个高手护卫,这几天连寨主都还住在那里。我们的眼线便是偷幅织锦图出来都难,你又怎么能从江家抓江离出来?毕竟她很少像今天只带了两个人就出门的。”
“闯进去想不惊动那些高手护卫是不可能——”丁知秋想了想,开口却说:“联系那个丫头,看她能不能想办法带我进去。”
江离坐上了马车,车厢内或新或旧的版画占了半个车厢位置。
一进了车厢,看到版画,江离的心便静了下来,便拿起一幅来仔细看。
小香却仍不解恨,伸胳膊甩腿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就周弘这样的花拳绣腿也敢出来横行,真不知道这些年他怎么混的!我看就是青州百姓习武的少,要是习武的人多了,人人都能自卫防身,周弘哪儿还有这个胆子到处欺负人。”
江离哂笑道:“是你想得恁简单了。我想这青州城里,也不是没有人比他功夫好拳头硬,多半是顾忌着他是周都监的独生子。民不与官斗,处处皆然吧。再说,这种人身边少不了有趋炎附势的帮凶,一般的百姓哪里是他们的敌手。好在他今天带得人少,我们才能这么快脱身。”
刚才无意中挥出的那一拳,现在才感到手生疼,江离也甩甩手,说:“今天被你这么狠狠揍一顿,但愿他能长些记性。”
四喜刚才看得手痒,这时在车外发声:“其实这种事交给我来处理就好,我保证一拳打断他几条肋骨,却不比小香踹他几脚解恨!刚才姑娘为什么不让我动手?”
“正是因为知道你下手重,所以才不让你动手。”江离轻嗤。“其实说起来他也没把我怎么的,再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只是给他点小教训罢了,犯得着下死手么!”
没有直说嫌四喜行事鲁莽,已经是顾忌四喜的面子了。听听,还准备一拳打断别人肋骨!江离不禁摇头。
“其实不让你动手还有个原因。”江离笑着说,“若被你四喜打了,他周弘还能跟人说是被个高手欺负了。若只是被我和小香两个女子给打了,打得再狠,他也不好意思说他是被咱们欺负了吧。”
小香也明白过来,笑着附和,“他若说是被我们两个女子打了,他那个品行,别人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谅他也不好意思说。”
江离默然。她倒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但愿周弘父母见了能明白就好。要是能从此严加管教那就更好了。
说说话转眼到了家里。还是那座青砖灰瓦的宅子。
新从周家买来的那座宅子已收拾好。本来江离和江琚是急着想搬进去的。却因为蒋干新交给江离的半幅织锦分了心,江离整天只惦记着想把那段残破的古锦复原,暂时也就没心思搬家了。
到家让人把买来的版画都搬去了书房,江离又开始整天呆在书房里琢磨。
蒋干听说江离买了一堆南陈版画地经回来,他也匆匆地赶过来看。
须发皆白的蒋干对着一幅几十年前的版画山水地经发呆,看过递给江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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