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周弘也顾不得跟身后的狐朋狗友应酬,敷衍几句把几个人送走,兴冲冲地去找他的老爹老妈了。
周严夫妻俩心情很好,饭后正在院中散步闲聊。周弘大步走来,喊过爹娘,立马就说:“我一回来就听下人说今天有人给咱们家送钱来了,还说是十万两那么大一笔银子!是真的么?”
周严没好气地看一眼儿子,“人家说捐赠银子修缮城门用的,又不是给我们家的。再说,这银子都还没送来,你高兴个什么劲儿呢?”
“啊?!”周弘狂喜的心情凉了一半,嘀嘀咕咕:“这江家小姐看着天仙儿似的一个人,却原来是个脑子不好使的。钱没地方花了?捐出来修城墙!朝廷都不管,她一个姑娘家家的操什么心呢。想她父亲江宗锦,大半辈子傻不拉叽一心只讲为朝廷尽职尽忠,结果还不是被宫里一纸谕令赐死——”
“住口!”周严老实又胆小,这时脸色变了,左右看看压低声训斥儿子道:“赐死你江叔叔是宫里的意思,都说不能提的。”
“不提就不提,这事在青州知道的人多了。”周弘兀自不服气地嘀咕,“江家人只要不是全傻了,还能揣测不出来么?受了这样的对待,还要替朝廷操心修城墙,江家人真是奇了怪了,也不知脑子是怎么想的。”
周严气哼,“我看他女儿也像是猜得到实情的,只是跟她父亲一样,不计较个人得失罢了。像你这么个脑袋里塞了草的东西,自然是想不到的。”
周弘不屑地撇嘴角,“江宗锦倒是境界高本事好,结果还不是没有好下场。你好教训我呢,你做了十几年的都监,又——”
周夫人拉一把儿子的衣袖,呵斥道:“你胡说些什么呢!看惹得你父亲又发脾气。”
周弘抬头看父亲一脸铁青,忙陪笑道:“我这不是关心父亲么。”眼珠一转,“父亲,十万两拿来修城防,是不是太多了?就是朝廷往些年拨款也没有给过这么多啊!”
周严喜欢跟儿子讨论些公事,大概有希望以此引他多关心正事的意思,所以脸色好些了,说:“要在往些年十万两确实多了,但这些年城墙破损严重,修缮起来很要费些人力物力。别的且不说,光是北城门下沉的那些地方修起来就很麻烦。”
“北城门看着还挺好,下沉了些有什么关系?不如不修。”周弘眼珠子转,考虑的是怎么挪些银子来用才好。
老头子岂有不懂他的心思,但周严是真老实,没有起不良的心思,还解释:“北城门外就是护城河,城门门洞下沉,那是有一部分地方地下空了,要是起了战事,敌人从护城河边挖地道,在城门下空的那块地埋火药,北城门的防御工事就完全没用了。所以北城门不仅要修,还要修好。”
周弘翻翻白眼,听不懂父亲说的什么防御工事,只听懂一个意思,那就是别指望级挪出些银子来了。他捋一捋身上花哨的衣服叹一口气:“这还只是听说北边要交战了,咱们远在南边,用得着这么紧张么!”
周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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