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四公子和他妹妹你看我我看你,原本准备带着江离来这儿,他们的父亲只要一眼,准会当面拆穿江离的身份。
现在一看父亲又连真假都辨不出就要将人留下来,也没有看戏的心情了。
梅四公子轻咳,“江离妹妹一路南来,这只带了这么一个丫头?”
“不是。一路凶险,带了几个护卫,也不方便带进来。”
因为看出兄妹两对她还有怀疑,江离长话短说。
可是既然有人冒了她的名来认亲,梅家人对她不信任也是情有可原。她没有想到还会出这样的事,所以从江家出来虽然葛掌柜一路给她手里的店铺掌柜打了招呼,却没有事先跟梅家去信。
能证明她的身份的宝石珠花就在她身上,但江离觉得没有必要拿出来。她虽然手上没有书信,但能证明的旁证很多,譬如她母亲以前的事。于是江离也敞开了心扉,说起了小时候听母亲讲起的往事:“我记得听母亲说她第一次认识我父亲,是舅舅带她出的门。”
梅远山眼睛亮了亮:“正是。”
“那时我父亲刚好到江南游历,随朋友参加一次游园宴会,舅舅刚好认识那个他朋友,于是带着我母亲在园门口陪着说了几句话,我父亲母亲就是在那天见了第一面,两人一见钟情。”这些事小香也听过,听江离说来,梅远山只是微微颔首。
梅七姑娘带笑说:“四姑姑的这段姻缘当年在我们亲朋之间传得很广,这不算什么。”
江离淡淡一笑,接着道:“后来我父亲托人来梅家求亲,外祖父外祖母不同意。是我母亲私底下求了大舅舅很久,甚至愿意把外祖父传过她的宝石珠花送给了舅舅,还保证不会给外祖父道破实情,只请舅舅帮她说好话。后来有舅舅支持,他们这桩婚事最终才能成,但外祖父点头的那天,舅舅私底下把宝石珠花还给了我母亲。”
梅娘还待字闺中的时候,梅老爷子都已经给儿子们讲明了哪些财产是她的嫁妆,宝石珠花一面刻印章,是当时梅老爷子给梅娘以后接受财产的唯一凭证。梅娘把唯一凭证给了哥哥的事,家里人从来没有听梅远山说起过。
梅远山听得动容,“正是当年有我的支持,害得妹妹远嫁京城。父母亲为她牵肠挂肚不说,她去了江家也没过上几天好日子,郁郁寡欢地过活了简短的一生。为这事,可不让我内疚到死!”
江离淡淡地说:“母亲常说,路是她自己选的,她从没有后悔过。又怎么能怪舅舅您。她倒是经常说,看别人家为了些小利益害得兄弟反目成仇的比比皆是,独独舅舅把兄妹情看得重过那么大一笔财富,母亲也为此一直感动着。”
梅家兄妹站一旁听了这么一段往事,已信了江离大半。
江离又说:“其实我在京城惹了些麻烦,本怕连累了舅舅,不想上门来的。后来又想,既然来了江南一趟,舅舅是我唯一至亲,来了不拜总是不对,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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