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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顺便。”九妹让木青带着夏文静去灵堂,这边找上了赵愚。
“你猜的没错,夏子瑜想把消息透露给太夫人知道,殷氏生怕我不答应,还提了一下她们觊觎我母亲嫁妆的事。”九妹若有所思道,看来这个盟友还可以继续下去。
赵愚很是优雅地呷茶:“曾祖母那里我都打点好了,而且赵家人怕我成亲会分走他们的财产,肯定无比热心地帮忙,你大可不必担心。至于计策嘛,我已经替你想好了。”男人玩味地晃了晃茶盏,颇有些老谋深算的味道。
九妹眉毛扬得老高,脑海里响起钥灵兴奋的叫声:“就是这个表情!就是这么阴险的样子,快快快,听他的!”
女孩子翻了个白眼,原来赵愚的魅力已经感染到她脑海里了。
“行了行了别嚷了,我明白他的意思。”九妹无奈地让钥灵消停点,一边抱怨:“你怎么也被他征服了。”
“本灵注意到一个也字!”钥灵尖锐地指出语病,九妹顿时丢盔弃甲,不再理它。
“想什么呢?”赵愚笑吟吟地凑到她眼前,一张俊脸配上耀目的褐色瞳孔,勾人得厉害。
九妹慌里慌张地推开他,哪能告诉他自己在和钥灵讨论“也”和“征服”的问题。
“我去告诉夏文静!”女孩子落荒而逃。
……
清风苑里,夏子瑜放声大笑。
“刚定下亲事就死了娘,她夏穗这名声可要传遍君山县了。”她听到消息,病都要好个大半。
要不是夏九妹,她现在已经成为巫女风风光光地去往长安城了,根本不需要这么提心吊胆地等着悯宁巫使的决定。
还有那个夏永盛,为了扶持夏文静成为雕女,竟还妄想由阻断她的消息。
看来神女先前来那一趟还不够,就得给夏永盛来点儿狠的他才能记清楚自己只是个卑贱的庶子。
夏子瑜冷哼,想起了那日看到自己被磨成血浆下意识地裹了裹被子,心里又生出一股快感:和君赐作对,二叔,我等着看你怎么死。
女孩子阴测测地笑,碰巧王氏也来探望女儿:“你还有心情笑,你瞧瞧这个家,彭嬷嬷霸着林氏的嫁妆不撒手,二房也不听我使唤,连你父亲都不肯见我,我这个大夫人当的还有什么意思!”
“娘,您急什么,父亲掉包夏穗与雕女的事被揭穿,自然要避一避风头。”夏子瑜皱眉,只觉得自从母亲当了这夏大夫人脑子就不如从前好使,目光也越发短浅。
“我能不急吗,我盼了一辈子,好不容易爬到这个位置……”王氏絮絮叨叨地抱怨,这在她做姨娘时可从未有过,难道夏大夫人这个位置会让人变蠢不成?
夏子瑜眯了眯眼:“我还没当上巫女,您可不能放松。”
王氏怔了怔,沉默半晌才道:“是你舅舅,他不知从哪儿打听到消息,说那个赵愚之所以被广陵王看上,都是因为他有个酒坊。”
“酒坊?”
“对,听说西府老太爷办寿时他还献过酒,离了酒坊,那赵愚不过就是个泼皮混混,所以……”王氏颇有深意地捏了捏女儿的手:“你舅舅也想着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