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谡微颌首,点了点头,并未说话,凝气成音,道:
“良辰已到,老规矩,所有人接我一指!”
话音清脆悦耳,诺大教场所有少年都可清晰听见她的宛若黄鹂声音。
众人还未回过神来,隆的一声轰天巨响,但见李谡全身迸射出璀璨毫光,瞬间,毫光犹如飓风罩着所有弟子扫出!
“啊…”
“彭彭彭…”
刹那间,金光所过之处,倒下一群群少年,最后数千弟子中华,惟站立十来人,李谡美目眺望,蓦然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什么新奇有趣的事情,如惊鸿跃出,落至一少女面前,斜睨着她道:
“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蓬头垢面,全身脏兮兮的,实属罕见,懦懦地答:
“禀告掌门,我叫何晴…是”
话未说完,李谡正色道:
“行了,先去洗干净。”
微顿,朝其余少年环视一眼,道:
“你们几人再接我一指。”
说罢,蕴含磅礴浩瀚的劲风敦指扫出,不消片刻,惟留下一名苦苦硬撑的十三岁少年,李谡头也未回的道:
“好了,振儿,就他们两个了,其余人解散。”
话音一落,身形陡然冲天而起,旋即在众人失落的眼神中消失不见。
此番李谡挑出两个弟子,尤其是还有个女弟子,自然也还算心满意足,离开了教场,她径直到了李靖的屋前。
“进来吧。”
小屋飘来一句细若游丝的声音,看来李靖真的时日无多,李谡也未故作姿态,信步迈进。
李靖正坐在一方圆桌旁,屋里十分整洁干净,颗尘不沾,待李谡进屋,噫了一声,赫见桌上有一封信,樱唇微张,贝齿一抬,如馨如兰的蔷薇芬芳自口中吐出:
“有故人来信,为何不乐?”
李靖已至风中残烛,身如败絮,一头雪白的头发,苍老而又乏力,温然道:
“这封信,你可以看看。”
李谡已步至桌畔,入座后,展信一阅,娥眉轻蹙,只见信上写着:
“恩师:
离开天策的生活如何?为徒甚念。四月初八乃承恩大寿之期,你我师徒不见四十余年,何不趁此良机开伦相聚?劣徒犹还记得为恩师当年所传兵法。近来会有一大事发生。明教霍乱朝纲。聚众持械。已搅得长安乌烟瘴气。教主陆危楼犹狼子野心。已收买朝廷诸多官员将领。圣上令徒率三万天策儿郎出兵剿灭。惟承恩兵法未得精髓。心有疑虑。愿恩师即日能赴长安亲自坐镇。方能十拿九稳。徒承恩草“
承恩?
李谡将信折阅缓缓放在了桌上,凝视着李靖道:
“前辈曾经也是天策府的人?”
李靖道:
“当年承蒙太宗高看,故在天策任长史三年。”
长史是从三品,管理府中各类事务,别看是从三品,问题是宰相也只有三品!而天策有一品官职,亦是从成立至今独有一个一品,他就是太宗李世民。相当于现在的天策府最高将领李承恩也是三品。
从信上提及的来看,李承恩是知道李靖在蜀山剑宗,且亲笔书信一封给他,并清楚点明天策三万大军要剿杀明教。
那玄正所提的号令天下群雄攻打明教,岂不是虚张声势?故意迷惑陆危楼等明教高手?
李谡正思之际,李靖淡淡道:
“你猜的不错,这是暗度陈仓,玄正他们应该早就知晓这个秘密,所以搞得人尽皆知,丐帮与少林会联合其他门派围攻明教,而天策必然提前出击,一举剿灭明教,所以你去可以慢点。”
原来李隆基要对明教动手了!李谡十分想亲眼目睹天策军到底有多强!
就在这时,李靖已端起茶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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