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这里等候,原来是李掌门受伤,现在屋内运功疗伤。”
“唉,这可如何是好,连李掌门都受伤了,谁还能制得了烈焰虎那个魔头啊…!”
血魔有些古怪的瞥了瞥这出声的和尚,强行憋笑,捧茶浅饮;春丽则是缄默不语,颌首端坐。
就在这时,屋内传来的声音越来越重,越来越急,说话那和尚不由的脸色大变,心急火燎地道:
“二位施主,李掌门这叫声太过凄厉,好像是喘不过来气了,你们还是去看看吧…”
说罢,谁也没料到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身型电弹而起,掠至房门侧耳倾听起来。
血魔原本悠哉喝茶呢,乍见之下,一个鹊起鹰落,拽起和尚折回石桌旁,冷冷地道:
“大师,你还是好生喝茶吧。”
和尚脸色阵青阵紫,满脸忧色,道:
“哎呀,还真是李掌门,她呼吸急促,肯定是运功疗伤到了紧要关头,阿弥陀佛保佑李掌门顺顺利利…”
血魔与春丽对视一眼,又齐齐看着这念念叨叨的和尚,牙关紧咬,强忍笑意…
再是半盏茶时间过去,和尚满额汗水,如同雨下,更盘膝坐在地上,为李谡诵经祈福,猝地,一声绝叫自屋内传出,和尚长身躬起,伸手抹了一把额上冷汗,长吁口气,神色恢复如常,悲悯道:
“阿弥陀佛,想来李掌门已经成功运功疗伤完毕,待会就可以见到她了。”
又环视春丽、血魔,安慰道:
“两位施主,刚才贫僧已经给李掌门祈福,想来不会有事了,你们还请放心…”
“哈哈哈…你这和尚,妈…的,你真是佛祖转世啊!”龙五站在院门口憋了半天,终于憋不住了,捧腹大笑。
血魔横冷的扫他一眼,狞笑道:
“很好笑吗?你闲着没事吗?”
霎时间,龙五身体一个激灵,脊骨发寒,闭口不语。
屋内。
李谡娇身犹若无骨,香汗混杂着清水,趴在浴桶沿上,李磐挪揄道:
“哈哈,李掌门,您运功疗伤完毕了吗?两位大师可久等呢。”
李谡不知该笑,还是哭,又听李磐调侃,神色倏变,正色道:
“烈焰虎、烈焰豹跑了,你说其中有没有蹊跷?”
说着,已腾身而起,肌香肤凝的笔直美腿垮出木桶,运功一震,刹那间,全身已然干透,随手从屏风上将衣裙取下,穿戴起来。
李磐沉眉思索片刻后,道:
“你意思是说,烈焰兄弟本已有悔过之心,此事暗含乾坤?”
李谡已套上一条束胸长裙,正坐在一方椅子上穿着凤头履,随口应答:
“应该是吧,我有一种直觉,此事怕没表面这么简单。”
李磐飞快的穿戴起衣衫,又蹙眉思索,缄口不语。
李谡已穿好鞋子,伸手套上一件薄薄长披,又分析道:
“你想想,烈焰虎既然已有悔过之心,如无意外,怎会突然暴起伤人,再逃出凌云寺呢?”
“那不见得,说不准贪念俗世荣华富贵,不甘心终老于此,趁人不备,打伤看管僧人逃脱…”
李谡莲步轻移,款款而至其跟前,仰首浅笑:
“你错了,烈焰豹虽然以死逼我脱剑求胜,惟我全力出手,他已拼尽全力,内力饶是不枯竭,也所剩无几,可以打伤僧人,还能从守卫重重的凌云寺逃脱,也太过神通广大…”
说罢,李谡已绕其身而过,拾起一根腰带,熟练缠绕在柳腰之上。
“会不会是同谋来救走…”
“不大可能,若有同谋,早就救了,再说若是蜀王李倓派人来,必定趾高气扬,大摇大摆的拿着令牌要人,绝非鬼祟暗中捞人。”李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