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静释然,沉喧佛号:
“阿弥陀佛,生亦何欢,死亦何哉。十方如来,同一道故,出离生死,皆以直故。”
顿了顿继续道:
“几位贵客,还里面请,老衲此时也已有几分业障不能不消除…”
李谡甫随玄静法师入了一间院门,与之闲聊,并未提及凌云寺的血案,反而是闲聊其他事情,毕竟,烈焰双怪所犯恶行乃是凌云家事,旁人还是尽量不要参与其中。
可真的如此吗?
夜。
天上月淡星疏,园中静寂无声,一片清寒。
凌云寺颇大,犹后院更是慢慢数十间空置客房,这些屋子都是曾经修建大佛工匠所住,其中一间内,正春意盎然,温暖如春,只见屋内昏暗,床上玉体横陈,李谡全身香汗淋漓,躺在床上闭目沉思。
已是三更,李谡倏然轻身坐起,瞥了一眼被她连番所求,早已精疲力竭,酣睡正浓的李磐,悄然掀开被褥,霎时间皎洁的月光洒在她身无片缕香凝雪肌之上,散发出莹白的光华,很快她就穿上了衣裙,捏脚无声而去。
她这是要去哪?
夜风凛凛,陡然拂面,李谡瞬尔灵台一清,内心更如止水般平静。
不错,心如止水,也许正是心灵之最高境界。
这里,也放着平滑如静的止水,止水之前,置着白绢与笔墨,正是凌云寺的面壁阁。
阁内香烟袅袅。
一个人正名副其实地面向墙壁思过,他已一天一夜未曾合眼了。
他就是玄静大师!
玄静虽已贵为凌云寺住持,份量不轻,身份极高,但也仍要在此面壁思过,只因他仍有一丝执着。
白天未能及时制止烈焰双怪杀人,他深觉世上作恶之徒未尽得报应,故宁可自己先出手替天行道。
正因如此,玄静才在此面壁思过,思考对与错。
玄静亦心知妄自代行天道,有违报应之自然法则,故于犯错后皆面壁思过,以求洗涤心灵。玄静因存执着,始终难得空明。
平静的止水却忽的起波澜,澎湃有声。
玄静大师怎闻之下内心大骇,惊呼出口:
“啊!”
头上己是冷汗横流。
就在此时,门吱咯一声响,无风而开,一个熟悉的声音自背后响起:
“想不到大师修为多年,依然心不能静,未免可惜。”
随着话音响起,李谡己然出现门口。
玄静大师闻言一震,头也不回,手中念珠碎地脱手飞出!
念珠力贯千斤,急转成圈,毫不留情的攻向身后的李谡。
李谡亦不闪避,绵掌挥出,把来袭之圈一带。
所有劲尽卸无形,来圈回复念珠,落到她手中,凝视着玄静禅师苦笑道:
“一别多年,你武功进境良多,却没料到你竟以念珠对待我这个朋友。”
玄静大师闻言起身,单掌合什道:
“阿弥陀佛,出家人空无一物,贫僧全身只有念珠还有几分价值。”
李谡闻言有些啼笑皆非,二人因海通结缘,曾经倒也闲暇时会切磋技艺,聊聊人生,摇头苦笑道:
“空无一物?我看来未必,你看来仍有一丝执着,到底为何又要面壁?是否因为烈焰双怪的事叫你堪不破,坏了道行?”
玄静大师闻言神色一正道:“只因世上不义之徒实在太多,报应又太慢,我总是忍不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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