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未毕,向来性格孤僻,却善良宽厚的上官傅明厉斥道:
“不要再提打伤师傅的那个卑鄙小人!谢云流已被逐出纯阳宫了!”
话音甫落,忽然呼的一阵旋风卷过,四人人身形都不禁为之东倒西歪,不禁惊“咦”一声,随风望去,于睿“啊”的惊呼道:
“是陆危楼…”
李忘生点头道:
“是他!他如此快,竟连我们亦不能发觉。”
上官傅明急朝守在紫薇山莲花峰路上的祁进徒弟高剑道:
“高师侄,陆危楼来了,小心!”
之所以要叫上三代弟子,亦是源于要摆剑阵,眼下祁进双腿残废,当然叫其徒弟来补位!
高剑约是二十多岁年纪,生就一张异常方正的脸,目如鹰隼,眉乌如墨,刚毅之中透着浩然正气,一望便知,此人是一个忠肝义胆之辈,虽年纪轻轻,却早已名动江湖,一代少侠。其闻言己见陆危楼旋风般的掠来,厉喝一声:
“陆危楼,休走!”
喝声中,掠身截住他的进路。
被高剑如此一喝,陆危楼出奇的停了下来,漠然的注视着他,睥睨冷道:
“陆某从不踩死一只蚂蚁。”
高剑被喻为一只蚂蚁!登时怒火中烧,喝道:“陆危楼,你废我师尊紫虚子,今天,还口不择言…“
语音至此,想到恩师祁进那副惨样,不禁泪水潜然而下,愤慨万千地道:
“你这魔教教主,今日,高剑要替天行道,誓要取你性命。”
“螳臂当车,不知死活!“陆危楼漠然一句,忽然挥刀,直劈向高剑。
随后追来的李忘生等人见状大惊道:
“高师侄,你不是对手,快避开!”
然而为时已晚,“噗“的一声响,一道血光飞溅,陆危楼己然劈中高剑,身形闪电般的向前掠去。
此时,李谡也已如虹贯日,飞身掠至见状心胆皆怒,怒喝一声:
“陆危楼,你真是卑鄙,以大欺小,贻笑大方。“
怒喝声中,陡提全身功力,身形如箭般亘掠向陆危楼,人未到,招己出,大喝一声:
“陆危楼,接我万剑归元吧!”
万剑合一,十成功力,万剑归元陡施而出。
万剑归元虽为陆危楼忌惮,却一直未能尽使,此刻李谡豁尽十层功力挥出,陆危楼己知这一剑已是他俩死战的最后剑!
没有避,亦没有畏惧,这样精采的一剑,他已挺刀迎上。
然而,难以相信!刀剑未短兵相接,陆危楼指劲急吐,赫然将其从波斯万里带回大唐的浮光掠影宝刀,“叮“一声脆响,震个寸碎!
浮光掠影本是陆危楼当年在波斯拜火教做长老时所用的绝世宝刀,如今虽化寸碎,刀碎仍凌厉如箭,疾射而出,李谡只得挥剑尽挡。
“叮叮“一阵脆响将碎刀悉数扫落,陆危楼却运掌成刀,排山倒海般的狂攻而至,二人闪电似的激战在一起。
刀光剑影硬拼,霎时灿烂夺目,整座山头,顿被四散的刀碎轰个迸裂!石走沙飞,落叶乱舞。
李忘生见高剑自峰上峭壁坠下,闪电般的掠身将其接住,戚戚地道:
“还好,及时将你接住了,高剑你如何…”
高剑满脸后怕之色,悻然道:
“大师伯,我没事,陆危楼只是教训我一下,并未出全力…”
李忘生闻言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地了,长长的送了一口气,道:
“高剑,幸好你相安无事,祁师弟已经残废,你要再是有个三长两短,紫虚一脉,怕是后继无人,断了香火啊…”
高剑急道:
“大师伯,我没事了,咱们还是去看她二人激斗吧!”
随即二人直朝峰上掠去。
陆危楼久战李谡,虚晃两招,卷风般的直朝距离光芒最盛之处掠去。
李谡制止不了陆危楼心中大急,见他去光线最强的山巅,拼命疾追。眼见他即将掠上巅峰,大喝一声:“陆危楼,接招!”
身形陡旋而起,万剑归元暴洒而出,剑气排山倒海般的直卷向陆危楼的全身要害大穴,“隆”然一声轰鸣,山壁顿崩,陆危楼暴吼一声,身形凌空急旋。
李谡娇叱一声,劲力暴吐,剑势不断收窄,再难容身,陆危楼又岂会坐以待毙,暴吼一声,双腿连环扫出,一扫“辉耀红尘”暴施而出,身形化虚,扫出叠叠腿影,急风骤雨的狂卷而出,反攻而上。
碰!二人倏触即分,腿影碎破,陆危楼被强硕无匹,霸道绝伦的万剑归元剑气震得倒弹而出,‘碰’的撞在山壁之上,乱石纷飞,“哇”的吐出一口鲜血,身形翻弹而出。
李谡一招震伤陆危楼,身形也不禁后退了八尺,摇晃不己,乍见他弹起,心中暗禀:
“哦?被我的万剑归元剑气重伤,还有力疾走?”
心念忖至,叱喝一声:
“陆危楼,休想走!”
仗剑疾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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