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谡颌首问:
“这些年过得如何,还有你大哥、二哥、四弟呢?”
李淼嘟囔着嘴,道:
“都挺好的。”
言语似公式化的回答,叫李谡心底蛮不是滋味,忆往昔岁月,曾黏着她的小孩,如今形似路人,陌生得很,其中苦涩,真叫人堵得慌。
离家上天山习武时,这小女孩才五岁多,李谡算来错过了陪伴其最好的黄金十年,心中不由怅然、内疚等复杂心情,转念一想,自己也是被逼无奈作出的选择,想必日后,他们都会理解,当下一对眸子崭露出精光,柔声细语:
“唉,我愧对你们,淼儿,可你知道当年我也是迫不得已,倘若留在蜀山,必定会再生事端,远走天山乃是无奈之举,你打小聪明伶俐,应该会了解我的苦心,对吧?”
说罢,李谡满怀期待的盯着女儿的眼睛,她的双眸却映着一张毫无表情的脸,垂首长吁了口气,暗忖: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纵然自己习得盖世神功,对于眼前曾经视若掌上明珠的女儿,却是束手无策,一时之间,亦不知从何着手,又观旁人侧目而视,盯着她俩,索性一面黯然转身,一面阴沉着脸道:
“走吧,许久未见为娘,想必你却是不晓得如何相处了,也难怪,我离开家这么多年,对你们不闻不问,是人都会生份的,但,我要告诉你,我所做的一切,并非都是自私自利,而是想拥有保护你们的能力…”
李谡一语未毕,怔仲半晌的李淼突然张嘴道:“我明白!”
“家里遭逢巨变,爷爷被歹人杀死,爹也下落不明,我很理解你,只不过,如你所说,你在我心里的影子已经很模糊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谡听罢,满面欣慰的转身回望已与她差不多高的女儿,晒笑道:“嗯,好,不枉我疼你多年,走吧,天色渐晚,咱们先去吃饭!”
吃饭?
吃山珍海味,还是吃生猛海鲜?
武州,有个龙剑山庄,不但雄奇宏伟,原来龙剑山庄四个个字,在江湖中亦无人不识!
盖因龙剑山庄自建庄以来,早已经历了三代沧桑,却依然能在武林屹立不倒!传至今代的庄主龙啸天,一手飞龙箭更是名动江湖,据闻,龙家的飞龙箭法,是世上最狠、最辣、最劲亦最霸的箭!最重要的,是龙家的家是最快的箭!无论剑式多很多辣多劲多霸,若不够快,总会被对手破招,再狠的箭招毋用!
但见龙剑山庄的前庭及厅堂尽管极尽华丽,桌子上更是摆满了山珍海味,鱼、参、鲍、肚,手撕羊肉…
龙啸天正陪苍云老祖吃酒聊天,但见苍云老祖那件被李谡剑气所切割“体无完肤”的衣衫,已换上了一件紫金色新装,身后如同木桩子的几个弟子,酒足饭饱后,二人移步到了正首,龙啸天道:
“盟主,是谁惹您这么大火气,要连夜召集各个天下百个门派掌门、宗主?”
龙啸天向来深得苍云老祖信任,因为他本来就是被逼加入了其所立的神州武林正道同盟,而且龙啸天善于溜须拍马,是两个副盟主之一。
“呵呵,总盟主,不知今日光临寒舍,有何贵干啊?”
龙啸天说着话,偷瞄着苍云老祖的表情,心里暗骂其卑鄙下流,黄昏长龙湖畔发生的事情他自然一清二楚!因为他就躲在人群中幸灾乐祸呢。
苍云老祖在败给李谡之后,已不能将妒恨熬过今夜,他其实在挑战前早已暗暗召集了百个门派其中数十个门派,在武州一带埋伏,誓将败他的李谡一举歼灭,不过在这之前,他还自恃武功不敌李谡,便再寻个强援,他道:
“龙副盟主,今晚老夫造访你,源于有人公然与我们武林正道挑战,而且她还出言不逊侮辱咱们,骂咱是一群披着羊皮的狼!”
“老夫当下听了就火冒三丈,与其理论,奈何那臭丫头片子长得貌美,迷惑贪念美色的群雄帮衬,更甚着合谋除去咱们正道联盟,你说是不是要将其扒皮抽筋,杀一儆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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