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三人坐在圆桌旁,李谡翘着二郎腿,又聊起困惑她几日的事,就是杨思勖那日故意试探她后,甩下的那句话。
杨思勖两角鬓白,峥嵘沧桑,又消瘦的脸山闪过一丝落寞,道:
“公主,恕老奴多嘴,何仙姑她老人家不可能传您这身武功吧?您是不是练岔了?”
春丽也十分好奇的望着李谡俏脸,想要看出些许东西来,对其而言,李谡跟她应该算是同出何仙姑一脉,却没见过李谡使用过碎绝手这门武功,心中更好奇的还是她一身阴柔的内力!
李谡莞尔一笑道:
“杨公公,有话不妨直说。”
她没否认,也没承认,只是把话语权推回去。
杨思勖见其不愿说明,倒觉正常,毕竟法不传六耳,师门神功自然是要口严,不会向旁人透露出半句,但还是将自己瞧出的问题道出:
“公主,您的武功虽然高强,但是内力似乎太过阴柔,这极为伤身啊,仙姑她老人家绝对不可能传授你这种纯阴武功,女人虽然是天生属阴,不过太过,身体也会被反噬,阳极生阴,阴极生阳,您这门功法初期修炼起来极快,但是到后面,人体承受不了这般强横的力量,恐遭…”
此言并非危言耸听,人体需要阴阳两者平衡,李谡听了这话,也暗暗心里思索…
两人浅浅聊了几句,杨思勖便随口寻了一个托词,离开了承香殿。
虽知晓了问题所在,李谡也暂时未能想出解决的办法,而且身体修炼水元决以来,似乎并未有过大问题,索性就不在想此事,恰时春兰等人也打来热水,李谡自是去泡个澡,心头愈发感觉皇宫虽然什么都好,但也是一个大泥潭,从今夜之事也学到不少东西,至少不能随便相信人了!
黎明破晓时分,棲凤阁。
皇帝李显突然造访,叫看守的赵公公颇为不屑,却是不敢大意,急匆匆的跑到韦后所居住的屋外轻声叩门叫道:
“娘娘,陛下来了,还请见驾吧。”
屋内,韦后正与洪六玩得兴起呢,岂料听到这等败兴的消息,略有些温怒,嚷道:
“行了,叫他等一会。”
说罢,加快了速度…
李显坐在冰冷的花园中,脸已经黑得如同锅底,对于韦后的事,他早已知晓,又顾及其娘家得势力,但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的,今次也故意来震慑其一番,凡事不要做得太过火了;他回头望了一眼杨思勖,看见了一双同情的眼光,令他极为难受,正想柏然而怒,挽回颜面时,一身明黄薄裙的韦后从屋内疾步迈至,绯红又香汗的脸山闪过一丝慌乱,娇笑道:
“陛下,这么晚还不歇息啊?找本宫有什么事吗?”
李显望着穿着只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当即柱杖指着她一对丰隆高耸酥胸教训道:
“皇后,你成何体统!你看看你,哪里还有母仪天下的威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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