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谡额头汗如雨滴,翻墙进入一间小院后,脚刚沾地,又是一个鹊起。
“呼”
数个起落后,李谡才停下脚步,背靠墙壁,蹲坐在地,感觉全身散架,喘着粗气,眼神亦有几分恍惚,脸上满是疲惫。
“嘶”
李谡呲牙咧嘴,倒吸口凉气,每次呼吸,心胸管里似有万蚁正用锋利的钳子撕咬,倍感难忍。
“陆危楼,我记住你了”
“此人的武功恐怕连唐初四杰都不逊逞让,况且他无论内力,身法,攻击力真的太强,以至臻境,我输的并不冤枉”
李谡躺在一个羌人后院角落,头晕目眩,汗流浃背,冷汗淋漓,全身似从水里捞出来的般,心有余悸道“还好我命大,跑得快,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簌簌”
突然,院外传来凶狠的询问声“看见一个络腮大胡子没有?”
“没…没…有”男主人双腿发抖,颤声应道。
手持斩马刀的羌人,强壮胳膊大力一带,拉开此人,咧嘴道“进去搜,寨主有令,抓住此人赏好马300匹,女人10个,千两银子”
领头羌人的话音一落,背后几位小喽喽,冲男主人立时嚷道“滚开”
“糟了,我的肺脉伤势颇重,加之真气枯竭,难不成我真要死在此地!”李谡如同风声鹤唳,惶惶不安。
看了一眼近丈高的围墙,李谡面露苦笑,刚提真气,胸口疼痛难耐。
蓦然瞧见角落堆满杂物,疾步躲了进去。
慢慢的脚步声越来越密,越来越重。
羌人们手中的斩马刀在阳光照耀下,迸射出耀眼金光,躲在墙角一隅,满是蛛丝马具里杂货堆中的李谡不由得心跳“砰砰”直跳。
羌人们疾步闯进屋内“噼里啪啦”就是一阵翻找。
李谡偷偷伸头瞄向门口,观察一番后,心暗道“门口有两个羌人,还有一个男主人,此人不似羌人,应当是来四平寨经商的汉人,他铁定不会与我为敌,只要解决掉那两个羌人,就能博得一线生机”
天空骄阳似火,不过远处一朵巨大的遮天乌云缓缓飘来。
“嘶”
李谡五官扭曲,强提经脉中恢复的些许真气,深吸了口气,肺脉犹如利刃刺过,他满面戾狂之色,轻轻起身,双眼死死盯着门口两名聊天羌人,屋内翻找之声正浓,此般良机错失,再难有活命机会。
城中满是羌人,城门已闭,若是天黑前不冲去,赶到与王朝等人商议好的城郊集合地,这条命真要丢在此地了。
“城外就是岷江,我只需跳进水中,水元决定能助我,豁出去了!干!”
蓦然,李谡强行运功,飞奔冲向门口。
“哈哈哈”
两名羌人谈性正浓,未及料到冲出一人,待面门风声骤起,回神举刀时,且是来不及了。
“彭彭”
拳劲似那千斤铁锤,迎面砸中。
两名羌人应声倒地,晕死过去。
“哐当”
跌落的斩马刀,如同平静的水池,扔进一颗石头溅起“当当”声,立时引得屋内的羌人们出门查看。
“快走!”男主人急道。
李谡闻言,不敢回头,左手捂住胸口,跑出大门,顺着斜斜的街道向下跑去。
四平寨依山而建,只要往低处走,定能到达江边,李谡早已知晓,拼命狂奔。
涌出屋内的羌兵们,看见门口羌人倒地,还有那逃跑掉的背影,赶忙拿出牛角号,憋着腮帮子,可劲吹动。
“呜呜”
“你胆敢放走他,哼!”一名羌人面露狰狞,气急败坏道。
“我不知道…”男主人惊恐失色道。
羌人蛮横霸道提着半丈斩马刀举头落下“噗”一声。
男主人顿时困惑感觉眼前怎有两个羌人?
因为他的身体已被劈成两半。
“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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