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谡冷笑一声,抬脚便是无情踩在了他的双臂上。
“咔嚓”
“啊…”楚庄凄厉嘶吼起来,双臂已然尽断。
“再吼一声,连夜杀你全家”李谡威胁道。
此言一出,楚庄立时紧咬牙关,闷声不吭,面色涨得通红,双眼似对牛眼瞪得圆鼓鼓的。
“还不快滚,再敢来,定然手不留情”李谡叱道。
顷刻间,壮汉们从地上赶忙爬起,三三两两搀扶着离开了峨眉大门。
“趁我不在,欺负到头上来了,我呸”李谡啐道。
“吱呀”
峨眉派大门打开,走出几道人影,李谡登时望着木门发呆。
祁钰闻声,秋波微转,霎时从李谡身上移到门口一名冷傲美艳,丰姿绰约的女人身上,皓腕轻抬,兰指撩了一下略乱青丝,暗道“这个女人就是陈若曦了,李家庄仆人所说四夫人最貌美,真是不假”
“爹“
女人身边的孩童兴奋喊了一声,撒腿就从门口高兴跑向李谡。
“哈哈哈,冀儿,你高了,壮了!”李谡俯身展开长臂,一把将其抱起,兴奋不已,又将他放在自己的肩头上,缓步走向门口满面哀怨的陈若曦。
“夫人,你受苦了”李谡柔声道,不过眼睛却是落在其怀中的婴儿身上,暗忖思索着“这莫不是我的杰作,我离开足足一年多,好像岁数能对上,喵个咪的,不大可能是被戴了绿帽”
陈若曦闻声微颤,含情脉脉仰头望着李谡,腾出一手轻拂李谡脸庞,眼中噙泪,道“你回来就好”
“嗯”李谡见伊人喜极而泣,不由分说,一手揽住了她的纤腰。
良久后,两人如胶似膝并髻走进了峨眉派内。
中堂中,李谡与陈若曦分坐主位。
“夫人,这位是云顶派掌门祁英之女祁钰,前来峨眉派参观考察”李谡胡诌道,看着台下的谢晓峰还有方青青,思索着“柳飘絮为何不在,而且那劳什子楚庄武功不高,为何不教训他们,看来我离开后,肯定发生了很多事,祁钰在场,不方便过问,也罢,入夜后,再细问夫人”
“妹妹你好,欢迎你来峨眉派做客,派内仆人不多,敝舍蒙尘,叫妹妹看笑话了”陈若曦道。
祁钰一路上都在偷瞄着她,现下见其冷傲表面下,如此温柔体贴,亦是笑面以对,道“姐姐哪里话,这里里外外诺大家人能打理得井井有条,真叫我佩服无比”
“夫人,祁姑娘,天色不早了,今天是我们重逢的大喜日子,走,我们出去吃顿好的,南安镇中,我知道有家味道特别好的酒楼,大家动身吧!”李谡打断了两人对话,他也瞧出来不大对劲,这两个女人虽说着客气话,但也腻生分,再有他还有正事需要处理。
“哦,一切单凭相公做主”陈若曦柔声细语道。
南安镇杏花大酒楼,李谡未进门,立时就有位半老徐娘前来迎客,看见李谡后,脸色一变,正欲开口,却是被李谡抢先道“老板娘,把你们的好酒好菜都端上来,我吃饭!”
“哟,几位里面请,今天呐,你们来得正是时候,天字甲号雅室请”徐娘眼珠一转,热情笑道。
“嗯,前面带路”李谡点点头。
几人刚进门,李谡就哎哟一声肚子疼,借机溜走,直接到了楼下柜台。
“大当家的,你不做官去了吗,咋像个党项人,还有那两个就是夫人吧,真水灵呢”半老徐娘挤眉弄眼,道。
“陈青青,别废话,刘金山他们呢,赶紧叫他们过来,我找他们有事”李谡急道。
原来,当年刀疤等人回来后,李谡就出资在南安镇开了一家酒楼,花坊安顿黑虎寨的人,虽然从良,但多少有些匪性。
“后面炒菜呢,走吧”陈青青敷衍了事道,满脸不耐烦。
“诶,不是,陈青青,你什么态度,我好歹也是你们大哥,就你的命还我救的呢”李谡道。
陈青青翻了个白眼,道“是啊,救我一命,又推我进了土匪窝,还逼我嫁给刘金山,我真该给你立尊像,每日给你烧香烧纸”
“滚,我还没死呢,你烧什么纸”
两人说着话,已然到了后厨。
一名魁梧汉子正拿着个锅铲炒菜,蓦然见到李谡,大声笑道“大哥,你来了?”
“嗯,金山啊,你得多说说陈青青”
“叨叨个没完没了,我招呼客人去了”陈青青言罢,离开了厨房。
“大哥,什么事?”刘金山见四下无人后,沉声问道。
“嘉州拳侠,楚庄,找人给我做掉他”李谡冷道。
刘金山点点头,笑道“小事一桩,大哥待会喝一杯,同兄弟们聚一聚,他们在镇南头开了间赌坊”
“不了,今天我跟你嫂子前来吃饭,不要随便糊弄我,好菜给我端上来,就这样,我离久了她们要多心,回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