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疯了!
周佳瑶努力的保持自己的仪态,可是她的身体还是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冯汤居然为了一个死去的女人,啊不,是女魔头,竟然想让整个大宋朝灭亡。大宋朝那么多百姓的命,难道不是命吗?他不关心别人也就算了,难道连他自己有子孙的死活都不管了吗?
又或者,他投敌叛~国的最终目的,除了报仇以外,还有把冯家人都带到辽国去的想法?
其实周佳瑶所想,已经离真相很接近了。
“夫人,您没事吧?”
周佳瑶将那纸条收到袖子里,实际上她是把纸条扔进了仙府小筑之中。
“我没事。你辛苦了这么多天,一定好好休息几天,还有,先别上街了,左右店里也不会来什么生人,先藏一阵子吧!”
黄氏连忙点头,跟张宾一起起身送她。
周佳瑶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物来,对黄氏道:“这是我在太医院那边弄来的方子,听说专治不孕顽疾。不过此药方还缺一味药引,待我派人找到,再送给你。”
黄氏愣了一愣,不过很快心情就飞扬了起来。她的身体在早些年的时候坏掉了,一直没有调养过来。丈夫已经三十岁了,膝下空虚,又不肯纳妾,她身为妻子,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夫妻二人早就有过找御医看诊的念头,但御医可不是谁都能请动的。
今日是意外之喜,喜从天降。
“谢谢夫人!”黄氏平复了一下心情,很快镇定自若,接过了那张药方。
周佳瑶只道:“你不必心急,药引的事情,我会让人加快查找,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黄氏感激的点了点头,她现在还有点激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手里捧着的药方,更像是有千金重似的。
周佳瑶这才带着红衣,离开了易得档。
其实哪里有什么治不孕的良方啊!这世上有几个太医瞧病,不是要问诊,把脉,对症下药的?这方子,确实是温宫养血,滋阴固本的方子,说是助孕也过得去,但远远没有达到能治不孕顽疾那般厉害的地步。
猫腻嘛,就在药引上。
说是药引,其实不过是周佳瑶故弄玄虚的说辞罢了。其实指的就是灵泉水。
当初她大舅母成亲十余载不孕,喝了几回灵泉水以后不也怀上了?如今儿女双全,让人羡慕的紧。有什么太医开的药方,是能强过灵泉水的。
不过,她是不是该去青宅走一趟了?
恍惚记得,四皇子也常去青宅的。
周佳瑶心念一动,对红衣道:“去青宅吧!”如今胡氏已经下葬多时,徐嬷嬷在青宅熟悉业务。
徐嬷嬷是胡氏身边的老人,即便她跟着胡氏深居简出,但是见过她的人亦是不少。
直接让徐嬷嬷留在自己身边,太打眼了。反正胡氏让徐嬷嬷留在自己身边的本意,也不过是想让她辅佐自己接手青宅事物而已,把人送去青宅,总好过留在自己这里。
至少没那么打眼。
胡氏下葬以后,徐嬷嬷便去了青宅。虽然说青宅现在还有一个挂名的主人在,但实际上,青宅的权力中心都知道,青霞夫人虽死,但她的传人还在。决策,方针方面的事情,还轮不到别人说话。
红衣应了一声,敲了敲马车车厢,让马车往青宅走。周佳瑶闭目养神,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黄氏带回来的消息。
实在是太让人惊讶了,她从来没有想过冯家竟然隐藏的那样深。
冯汤这个人,简直是丧心病狂!
现在想来,他跟那个什么辽国郡主认识的时间,应该就是他被获罪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冯汤,应该是不甘心的。或许他心里有怨恨,有压抑,肯定不会像表面上看起来那般平静。
冯大爷也曾经说过,刚开始一家人到乡下的时候,他们家所有人都不适应乡下的生活。因为要自己种田,自己做饭,洗衣。所有的一切生活中的琐碎事情,都得自己做!
他说,刚到乡下的时候,父亲的话很少,那时候他年纪还小,也看不懂冯汤沉默的背后到底在隐藏什么。
可是没过多久,冯汤的心境就发生了变化。他爱说话了,眼睛里也有了笑意,对待孩子们也变得非常有耐心起来。
或许就是因为那个时候,他遇到了那位辽国的天依郡主,因为心里有了爱,便不觉得苦了。
那位郡主怎么会在穷乡僻壤遇到冯汤?两个人的相遇到底是巧合,还是精心安排的?
不重要了。
在周佳瑶看来,这一切真的不重要了。
不管天依郡主是真爱冯汤也好,还是想要利用他也好,她已经死了啊!但是她为冯汤生下了儿子,冯汤也决心为她报仇,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顺理成章的。
只是他的私心,却将掀起一场惊涛骇浪。冯汤为了保住这个秘密,居然把自己的亲生儿子给软禁了!
好吧!
周佳瑶对那位天依郡主很是佩服,也不知道她是一个人什么样的人,明明死了这么多年了,却还是让姓冯的念念不忘,甚至不惜为了她,当一个背叛国家的罪人。
她叹了一声,把无尽的思绪整理一下,然后睁开了眼睛。
现在她要做的事,就是把冯汤要叛国之事告诉一个可靠的。
这个人,在皇上面前,要有地位,至少他说出来的话,也有几分重量!
还有,冯家大爷要救。
至于冯汤,他就是一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想必若不是冯家大爷,只怕谁也无法窥探到他的秘密。
若无证据,该如何定他的罪?
冯大爷写的那张字条,根本不够分量当证据。
或许等救出了冯家大爷,一切就自然而然的真相大白了。
马车一路小跑着出了城,向城外使去。
车轱辘压在扎实的雪地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空气中,全然都是雪后清新且冰冷的味道,车内虽然点着炭盆,但是依旧能够感受到寒冬的犀利。
正在这时,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马儿受惊,抬起蹄子挣扎了几下,大概是车厢太沉的关系,它没有挣脱开束缚,却猛的晃动了几下身子,将整个马车都带动的摇摆了起来。
“出什么事了?”周佳瑶在马车里晃了几下,勉强扶住车厢边缘。
红衣一脸的严肃,大声问车夫:“怎么回事?”
没有人回答她的话。
此时车夫陈小东,已经被受惊的马甩了出去,一头栽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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