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个难养的女子罢了!
但是她现在,没有出招,郡主府就像一座铁桶一样,油泼不进,针扎不透,冯微姿根本打探不出一丁点的消息来。
心里急啊,上火啊!
“嬷嬷,你说,要不然咱们去问问姑母?”
老嬷嬷欲言又止!
冯微姿就道:“嬷嬷有话不防直说。你是母亲给我的人,自然是我最信任,最倚重的,咱们主仆,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不得不说,这位冯小姐,情商还是很高的,几句话说得那老嬷嬷心里热乎乎的。
“老奴的意思是,这件事就不要跟姑奶奶说了!一来,咱们行事之前,并没有与她商量,只怕姑奶奶会发火;二来,她最近为了二爷的事,已经焦头烂额了,这个时候去给她添乱,不大好。再有就是,因为二爷的事儿,姑奶奶心里窝着火呢!她的心思您还不知道吗?要是知道咱们先下了手,只怕会怨我们打草惊蛇啊!”
冯微姿想了想,还是觉得这话挺有道理的,就重重的点了两下头。
“你考虑得对!不过,消息还是要打探的!使银子,咱们不怕花钱,我就不信了,难不成锦晖院和郡主府里的下人,就没有喜欢银子的?”
老嬷嬷点了点头,道:“老奴省得了。”
夜幕悄然降临,万物寂静。
一道纤细的黑影在半空中快速的掠过,轻轻的落到了一座院子里……
黑夜成了最好的保护色!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最近冯微姿过得十分不好!
她看不透周氏!也不明白周氏到底是怎么想的!也不敢确定那东西是不是真的被周氏处理掉了。
万一她只是装模作样的假装烧了那东西,只是想引自己出去呢!
她可不敢冒那个风险。
一连几天,她都吃不下饭,睡不好觉,梦见自己被人抓了起来,整个人瘦了好多。
本朝的律法写得很清楚,严禁行巫蛊之术,要是被抓住了,关进牢里,那不死也得脱层皮!
到时候,只怕她祖父也不一定能保住她。
连忙得焦头烂额的冯氏,都察觉出她不对劲来了,一个劲儿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自己呢。
冯微明哪儿敢实话实说啊!她只推说天气热了,人睡不好,没有胃口。
冯氏没有深究,云霆雷的事儿就够她受的了。他那一身的伤,勉强养了个七七八八,人憔悴了不少。再者,他现在的名声,实在不怎么样,那件事,到底还是对他有影响呢!
冯氏忙得脚不沾地,自己儿子还顾不过来呢!哪儿有时间顾冯微姿啊!
结果没过两天,又出事了。
云鹏在朝上突然无缘无故的晕倒了,而且脸色煞白,气息微弱,看样子,就像要活不成了似的。
皇上开恩,当下把人在大殿后的厢房安置了下来,请太医过来瞧病。可惜太医院的人来了好几个,谁也没查出来云鹏这是犯了什么病。
没办法,只好把人先送回来,再派两名太医到国公府上,给云鹏熬药,诊治。
这消息,对于冯氏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
国公爷的身子骨一向很健康,怎么突然就病倒了?最奇怪的是,太医们完全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晕过去的,得病吧?不像。中毒吧!也不是!
反正这件事,简直就成了街头巷尾的谈资了!
冯玉盈,小冯氏,也挺担忧。
无它,只因为她现在全指望着云鹏过活呢!
身为云鹏的新?宠,如果没有了云鹏,她将何去何从?只怕第一个人收拾自己的人,就是冯氏。
云鹏昏迷了两天两夜后,人终于醒了,只不过身体还是很虚弱,而然苍白,整个人一下子像老了十岁似的。
就在这人心惶惶的时候,偏偏有人又在园子里挖出了东西。
一个人偶背后,写着云鹏的生辰八字,上面,还插着针。
居然是巫蛊之术。
当那个人偶被呈到云鹏面前的时候,国公爷的眼睛突然瞪大了,紧接着,吐出一口鲜血来,晕了过去。
在他身边侍疾的世子爷,当下大怒,连忙让人将全府上下封了,表示挖地三尺,也要把这个施巫蛊之术的人找出来。
找来找去,就找到冯微姿头上去了。
那做人偶的布料,是南边物有的,虽然不是什么名贵料子,但是胜在耐磨,透气性也极佳。一般来说,只有南边的老百姓,才会买这种布做外衣,褂子,好方便劳作。有钱人家的下人,只怕都不穿。
这种料子,府中人连见都没见过,哪儿来的?
当然只有跟着父亲从南方回来的冯微姿,最有可能拥有这样的料子了!云霆霄当下派人去搜,直接在她贴身丫鬟身边,搜出了这种面料,与此同时,还搜到了另外一个人偶,上面赫然写着周佳瑶的生辰八字……
事情水落石出了。
冯氏却不能接受,也不相信这个事实。
冯微姿自然是喊冤的!
她就说,周氏哪儿有那么容易放过自己!
原来她不是不在乎,也不是想息事宁人,而是挖了一个大坑给她跳!
她不服,要与周佳瑶对峙!
云鹏再次醒来时,听到这个结果,也愣住了!
他虽然也恨有人向自己施那种邪门歪道之术,但是冯微姿似乎没有理由害自己啊!
或许,她真是让人陷害的也说不定呢!
毕竟她是过来抢世子的,那周氏,或许真的想借刀杀人呢!
周佳瑶确实是想借刀杀人,不过,她不怕对峙。
云鹏同意了冯微姿的请求,把全家人都带到了明德堂,他自己半躺在软榻上,在一旁听着。
周佳瑶来的时候,冯微姿和冯氏的眼睛里,几乎能喷出火来。
周佳瑶给云鹏请了安,随后不卑不亢的站在一旁,瞧了冯微姿一眼,冷笑道:“冯姑娘不是想把这巫蛊之术的罪名,安排到我头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