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得宠,也凑不到老太太跟前去。
雨竹不敢接话了。
高氏这才道:“林家没有嫡庶之分,只要能为林家诞下孩儿,便是功臣。”正因为如此,林家世代的妾室,才都没有服用避子汤的惯例。
雨竹连忙表忠心,“奶奶,雨竹福薄,不敢妄想能为林家延续香火。”
高氏秀眉微挑,只道:“你去汴京侍候大爷,是侍候他的饮食起居,也是为了延续香火。”这种事情如果她这个正妻能名正言顺的去做,她会让给底下的妾室吗?
林玉风只有两房妾室,打发一个人过去,总比他在外头拈花惹草的带回来一个强吧!
雨竹这才道:“是,奴婢全听奶奶吩咐。将来若有幸能生下孩儿,必将他过到夫人名下,全凭夫人教导。”
高氏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可要记住你今日所说的话。”
“是。”雨竹再次俯下身子,一个头磕在了地上。
“行了,下去吧,拾掇一下,过了十五,跟大爷去汴京。”
林家的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
周家那边,周翼虎因为雪灾一事,只得把归期延后,原定初五就动身的他,也在机缘巧合之下,定下了和林玉风一样的归期。
雪灾刚过,周家就派人去了林村沟子,打探了一下林家的情况,知道全家大小都好,这才放下心来。
正月十四这一天,周家派了几辆马车,将李氏、林儒平、邓氏、小妞妞和栓子,林儒升一家三口都接到了镇子上,在一起过了一个人月两团圆的上元节。
忘了说,小栓子是邓氏后来生的,是个男孩。
正月十六,周翼虎动身回汴京。
周翼文二月要参加春闱,路上免不了要耽搁一些时间,周家人经过一番商定后,干脆让他跟周翼虎一起上路。兄弟二人路上有照应不说,周翼虎也能事先打点一番,让周翼文少受一些身在异乡之苦。
周家人对这个提议毫无异议,只是有些可惜周翼兴放弃了春闱,特别是周瑾和林氏,感觉损失非常大的样子。
其实周翼兴自己知道,人这一辈子,旁的都不要紧,最要紧的是认清自己的地位,了解自己的本事。有多大的肚子捧多大的碗,他能考中举人,已经是意外之喜,根本不奢望自己能中进士。况且他知道,就算他考中了进士,也不是做官的料,与其事后让兄弟们给自己擦屁股,受自己连累,还不如当机立断,去做一番适合自己的事业。
周翼虎倒是挺造成弟弟的这种做法,临行时还特意嘱咐他,做事切莫冲动,凡事稳中求胜。若不能胜,两权相害取其轻,大丈夫做人做事,应该拿得起放得下,莫要患得患失,最重要的是,不论何时何地,莫要违背初心。
周翼兴从小长到大,从来没听周翼虎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而且字字珠玑,都是良言。
这个大哥,一直都是他前行的动力和榜样,自己不想让他失望。所以周翼兴郑重的应承了下来,表示自己会一直记着大哥的这几句话。
正月十六这天一大早,天还没有亮透,周家的车队便打点好了,准备出发。
周翼虎软甲在身,腰挎长刀,显得整个人更加英挺了几分。他身后,是二十人的轻骑小队,每人身边都有一匹高头大马。
周翼虎是要骑马的,而且他还为周翼文准备了一匹马。
周翼文虽是个书生,却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酸腐文人,骑马对他来说或许有些辛苦,但还不至于受不住。周翼虎倒是觉得,三弟本来就是有武功底子的人,锻炼一下也好,而且他也让人备了马车,万一弟弟觉得支撑不下去的时候,也可以坐回马车,以免因小失大,耽误了春闱。
其实,周翼文的身体,真的比周家人想得要好多了,虽然他因为早产的关系,年纪的时候身体一直不好,但是被治好以后,他真的跟正常人没区别了好吗?甚至因为灵泉水的关系,他的机体各项指标,都要比正常的健康人还要健康。特别是最近一段时间,周小米一直拿灵泉水“原液”给他炖各种补品吃,那效果……
周小米默默的看了一眼马背上的周翼文,暗想依照三哥这种“妖孽”的长相,会不会被人榜下捉女婿啊?十六岁的少年身姿如松,肌肤如玉,眉眼如星似画,好像不似凡尘中人似的。偏生这样的少年,又被楚章颂以“状元之才”,只怕哪家小姐见了三哥这样英俊无双的容颜,都会倾心于他!更不要说他本身还是才学兼备之才,年少时考取解元之名,早已名动天下。
如此佳婿人选,有心之人怎么肯错过?
此念头只是在周小米脑海中一闪而过。
与周家兄弟同去的,还有林儒升。秋闱的时候,林儒升落榜了,不过林家现在不缺钱,肯定是要供林儒升继续读下去的。林儒升也觉得,自己在县里的书院继续留下去,没有多大意义,不如出去走一走,增长一下见识,然后在读书,等待三年后的秋闱。
关于读书方面的事儿,林儒升还特意问了周家兄弟的意见。周翼兴和周翼文心里虽有见解,可林儒升毕竟是他们的小舅舅啊,是长辈,所以不敢多言。关于此事,周翼文特意给楚章写了一封信,问了他的意见。
楚章的回信,只写了一个好字。
于是,正月十六这一天,林儒升也出现在周家上京的车队之中。
众人惜别,林氏万般不舍。
周翼虎上次走,也是过年之后没多久的事,再见到儿子时,已经是五年后。这次不仅老大走,连老三也走了。虽然林氏知道孩子都是有要紧事做,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周瑾只能轻声安抚她,有什么话,也得回去再说。
“大人,时辰到了。”
周翼虎点头,上前与父母,家人辞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