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哄了半天才道:“怎么我一说什么,你就有话怼我?我一做什么,你就一肚子的道理等着我,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一无是处?既然没有任何优点,那你娶我做什么?”
顾至却把她抱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低声道:“不,你说错了,你在我心里是最美的,也是最好的,我不需要你多有本事,可我又怕……”
怕你离开我就活不下去,怕你离开我便要受人欺负,所以就想着让你强些,更强些。
顾至走后,果然没多久就派了车马,把周琳琅的嫁妆都拉了来。
周琳琅哭笑不得。
嫁妆送来了,往哪儿摆是个问题。
管事又过来回:“世子爷临走前跟小人商议,说要重新建一处更大的院子,如今地址已经选好,木料也已经采办好了,人工也是现在的,奶奶要不要过去亲自看看?”
周琳琅问:“我看这里就挺好,怎么不在原有的基础上扩建?”
管事笑道:“世子爷临走就是这么交待的,小人也不敢越俎代疱不是?”
周琳琅自己都没把握劝顾至改变主意,何况是个乡下的管事?当下也不为难他,果然去看了一回新宅地址。
顾至可不是自己看一眼就定下来的,早就请过风水先生看过,又特意请了名家专门设计了这院落,里面引了活水,采买了太湖石,一应各处,都设计好了。
有了周琳琅的首肯,这边便开始动工,周琳琅闲着无聊,时不时的过去看一下进度,等她意识到顾至迟迟未归时,已经是一个月后。
周琳琅不禁有些担心,问过管事好几回,他都笑眯眯的说他什么都不晓得,世子爷临走前也没交待。
周琳琅打发从兰回府去瞧瞧,从兰又放心不下她,又等了几天,没等来顾至,等来了一个大消息:陛下将三殿下远远打发到了最北边驻守边城,将顾至的世子之位褫夺,他如今成了平头百姓不说,还怀疑他涉嫌谋反,已经将他打入了大牢。
周琳琅傻住了。
这不是飞来横祸吗?
事涉谋反,那可是大罪。周琳琅敢确定顾至再不着调,也不会做这种事。他做了又有什么利益可图?如果他是皇子,拼死一搏或许还有可能,他一个既没军权又没实权的世子,谋那个反做什么?
周琳琅打算回京城。
管事却死死拦住她,不许她走,这回也不装傻了,苦劝道:“世子爷为什么把奶奶送到这来?还不就是想让您避开这乱事旋涡吗?您若这时候回去,不是辜负了世子爷的一片苦心吗?”
周琳琅气得跺脚:“我和他是夫妻,荣辱与共,如果他出了事,我能得了什么好?他出了这么大事,我总得回去瞧瞧,不能让他含冤莫白吗?”
这管事道:“您就算回去又能如何呢?世子……爷您是见不着的,不管这罪行是否属实,起码这个时候肯定是不许人探监的。依小人看,您不如再等等,爷早前就有所准备,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周琳琅承认他说得有道理,可她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吧?她道:“难道要不闻不问,假装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