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理解方式也太奇葩了吧。
有心反驳,周琳琅已经开口:“这门亲事如何做成的,想来老夫人不太清楚,琳琅也不妨直说,这门亲事,我不情我不愿,是我祖母私自应下。虽说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可也讲究个门当户对,你情我愿,像我祖母这般,实属骗亲。我也不求什么放我归家之类,只求个安身立命,两相无事。否则,我周琳琅不介意以血祭我过世的娘亲。”
不用周琳琅说,孙老太太多少也知道周家为什么急着打发她。
说来说去,她声名狼藉是一回事,她碍着周玲珑的路才是最重要的。
她见周琳琅并没要求回周家,倒是松了口气,这门亲事,不该做也做成了,断断没有就这么掰扯开的道理,周家丢得起人,孙家还丢不起人呢。
只是若轻易应了周琳琅,倒像孙家怕了她一样,有了这样的印象,以后还能辖制得住她?
可不应她,也难保周琳琅不真这么做。她死了孙家倒不怕,可终究好说不好听。
如她所言,这门亲事做得确实不太地道,周家老太太确实可恨,有卖孙求平安的嫌疑,自己也有拣便宜的嫌疑,否则无论如何,周琳琅也不至于给自己的儿子做个妾。
如今只有好言好语的哄着她。
女人嘛,嫁到夫家,三贞九烈,要死要活的不在少数,可一旦成了亲圆了房,有了一儿半女,凭她再怎么性烈,也都化成了绕指柔,以自己三儿子的身份和权势,不怕她一个小姑娘不屈从。
孙老太太打定主意,便对周琳琅道:“你这话有失偏颇,不管怎么说,你亲娘离世,你祖母心疼你,替你做主定了终身大事也算不得框外,说句自夸的话,我儿堂堂四品大员,仪表堂堂,年轻有为,配你绰绰有余……”
周琳琅反问:“那琳琅可配?怎么个匹配法?如您所说,琳琅不过一个妾室,妾是什么?货通买卖,我一个三品官员嫡长女,就只配做个半奴半主的妾么?”
她咬牙冷笑:“周家如何做,琳琅不想再去追究,生为周家人,是琳琅的命,他们枉顾亲情将琳琅卖掉,也算琳琅偿还了他们的养育之恩,只是以后,我周琳琅的命是我自己的。”
孙老太太也怕她真的闹起来,到时孙、周两家没法在京城立足。
她道:“你这样想就好,血脉亲情,那是割舍不掉的,你此时心有恨意,可早晚你会明白你祖母的苦心与拳拳之爱。”
周琳琅懒得辩解,祖母确实有苦心,也有拳拳之爱,但那不是对自己。
孙老太太蹙着眉,道:“我可以不追究这次的事,但是过几天会送你去江南我儿身边,你求个安身立命之所,这算不得难事,但有一样,孙家的家规你必须得守。”
周琳琅点头:“守可以,但家规我不会背。”
“你……人人都背得,你如何能例外?”
周琳琅道:“琳琅命苦,自小不得父亲和继母疼爱,不要说读书认字,连生存都是奢侈,及至后来被送入鸣凤庵,吃过的苦更是数不胜数,琳琅可以严格按照孙府家规照做,但背起来着实艰难,还请老夫人体谅。”
她可以屈服,却不会按照孙家划出来的框框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