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怎容得下你如此糟践!有没有规矩!”
劈头盖脸一顿骂,又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放到谁身上都会不爽,更何况是戚子风扬。
若是在平日里,戚子风扬怎可能咽的下这口气,他必定会不顾一切的回击过去。
可今日,他一言不发,甚至连一句辩解都没有说出口,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目的,转移注意力,替青墨解围,若是能将这表演的提议给搅黄,受一些委屈又能如何呢。
青墨心跳的厉害,险些快要喘不过气来,她不停朝戚子风扬使眼色,试图让他停止这一荒唐的行为,可戚子风扬只装作看不见,仍旧与皇上负隅顽抗着。
这一番不给面子的话,在皇上耳中听来也是仲莫大的侮辱。
他的手紧紧捏着茶杯,已到了生气的临界点上。
这千钧一发之际,青墨起身。
短短几分钟内发生那么多事,连许良娣也愣在那里,站在聚集众多目光的中央,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青墨走到许良娣身前,将她挡在身后,扬起的衣角砸在许良娣身上,不重,不疼,可是却是极大的挑衅与嘲笑。
许良娣一愣,随即眼中充满仇恨,若非在这大堂之上,她可能会立即动手与青墨扭打起来。
青墨此刻却显得无比从容,她服身行礼,朝皇上与皇后微微一笑,道:“能得皇后娘娘的欣赏,是我的荣幸,只是我这舞姿本就一般,许妹妹太过赞扬,我倒有些无地自容了,太久未跳过,若是不太完满,也请大家见谅。”
这番话说的大气且不矫情,任谁听来心中都很愉悦。
皇上的脸色终于有所缓和,青墨微微抬眼,余光瞟见后,心中终于长舒一口气。
能将皇上的注意力从戚子风扬那里转回来,青墨心中已是万分庆幸。
她却忽略了皇后那一大敌。
皇后眼神毒辣,经此一遭,已将青墨视为眼中钉。
戚子风扬收回眼神,在无人注意时,深深叹了口气,无奈,束手无策。
他甚至有些后悔,那日若是不答应参与这家宴,是否还会好些。
本是想真切的看看青墨,能与她面对面而坐,是她入宫后,戚子风扬心中最大的奢望。
本以为这家宴是机会,却不曾想,弄巧成拙,变成了危机。
气氛变得愈发奇怪。
皇上不多言,只是那眼神一秒多变,永远捉摸不透。
若是再耽搁,不知又会变成什么样。
青墨再次行礼,道:“皇后娘娘,可否给我点时间,我去更衣。”
茗薇适时的走上来,扶住青墨,二人已做好退后之势。
皇后挑挑眉,“去吧。”
青墨与茗薇退下后,皇后将注意力转向许良娣,旁若无人的开始话起家常来,“许良娣,你也出自书香门第,这许家儿女历来是能文能武,上战场可击退敌人,下战场可诗书笔墨做个文人,如此多才,今日却肯将这一展示机会让与别人,你的心胸还真是宽广的令人惊讶呢。”
这几句话将许良娣捧到一个高度上,许良娣笑得眼眯成一条线,撒娇道,“娘娘,您这话说的,岂不是让我无地自容吗,姐姐各方面都比我强,能看到姐姐好,我的心中也很高兴。”
旁人看着她俩你来我往,皆不发声,心中不知想的是什么。
而皇上至始至终都冷着一张脸,更是看不透他的心意。
他是皇帝,何种场面没有经历过。
这后宫中面和心不合的事多的一箩筐,不过都是心照不宣罢了。
他微微咳嗽一声,不大的声音,但已足以让全场安静下来。
各归各位,只等青墨上场。
可这一时候,本该一切平静下来,却仍旧有人耐不住平静,天生就是挑事的性格。
天绍齐能在位子上安稳坐那么长时间,早已到达他的忍耐极限。
今日上演的这一出戏码实在太过好看,就连平日里时常成为焦点的天绍齐,今日竟也成了配角,没有施展拳脚的时机。
所以,当这一刻全场安静下来时,天绍齐便再也坐不住,急于在这时为自己找回一丝存在感。
他立即起身,道:“父皇,若只是让皇嫂一人表演岂不太过单调,我这几日正在勤练软剑,不如就让我以这软剑与皇嫂的舞相配合,说不定可另有一番风味。”
“哦?”皇上饶有兴趣,“朕许久前就听你说起过软剑之事,本想问问进展如何,无奈最近实在太忙碌,这事搁在脑后许久也就忘了,你皇嫂是跳舞,你这软剑是武功,这二者如何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