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青墨撞上一个坚实的怀抱。
那淡淡的,独有的香味从鼻腔窜入,进入大脑,安抚着青墨不安的情绪。
青墨眼泪不止,只是并未哭出声来,戚子风扬动作轻柔,拍着她的后背,道:“我来了,放心,有我在。”
那是一句温柔的耳语,却像似一道坚实的围墙,为青墨阻拦外头众多进犯的鬼神。
好久了,第一次如此轻松的将自己放下,不再害怕危险。
因为有他在。
只是那伤心情绪一直堵在心口,青墨频临奔溃的情绪也将戚子风扬吓了一跳。
“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
戚子风扬问出这句话后,才猛地意识到,两人相见之地是漠城的坟山,正常人怎可能平白无故到这里来,莫不是……他突然也慌起来。
果然,青墨下一句便道出缘由,“百里他……走了,爹爹也下落未明,估计凶多吉少……”
能明显感觉到青墨语气中的无助,身子微微颤抖,仿佛刚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噩梦。
戚子风扬浅浅一声叹气,抱着她的手臂更用力了些,将她紧紧圈入怀中,给她力量。
青墨吸了吸鼻子,太长时间的哭泣后,鼻音重的将她的话吞了去,听不太清,“我一直在担心,怕那信鸽无法将纸条传到你那去,还好,你总算是收到了,总算是来了。”
戚子风扬听得一头雾水,疑惑道:“什么信鸽?什么纸条?你在找我吗?”
最后一句说出口后,他有几分后悔,这样的状况下这句话显得略有几分无情。
但青墨没将注意力放在此,她脸上的表情比戚子风扬还要疑惑万分,“你没收到信鸽带去的信吗?那你是如何知道要来找我的?”
她脸上还挂着亮闪闪的泪光,无辜又伤心的表情看上去令人心疼。
戚子风扬简单在脑海中整理了一下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便有了几分把握,他变得严肃,小心翼翼看了看四下的环境,虽说是在这几乎没有人烟的坟山,可避免不了有心人长了顺风耳,这里实在不是说话的场地。
他再次将青墨拥在怀中,低声说了句,“抱稳我,我们去一个可以说话的地方。”
青墨脸一红,手臂环住戚子风扬的腰,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只觉得身子已经立地,吓得她一个闭眼,甚至屏住了呼吸。
下山还有很远一段路,戚子风扬急于向青墨了解近来发生的事,不愿再耽搁时间慢慢走下山,索性抱起她,一个灵巧的轻功,花不了多久,两人便下了山。
早已到达山下的慕希与茗薇,看着戚子风扬与青墨从远处闪过。
慕希心里一揪,想要追上去。
茗薇连忙从后头拉住她,朝她摇摇头。
慕希不太明白,很是着急,“那是什么人,为何把青墨带走?万一是坏人怎么办,青墨如今很危险啊。”
茗薇只苦笑着,不知该如何向慕希解释,良久,默默道出一句,“他……不是坏人,小姐与他在一起,是万分安全的,林小姐大可放心。”
慕希仍旧不解,一头雾水,不知一向大大方方的茗薇为何突然吞吞吐吐起来,她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事很是蹊跷,那个男子的身份……莫非不可说?
突然冒出这样的心思,慕希看了一眼身旁的茗薇,莫名的多了几分警惕。
戚子风扬已找好落脚处,高邑那里如今已经不安全,他只得另寻它法。
这是漠城最高档的酒楼,历来只有达官贵人住得起,戚子风扬包下整整一层,只为求一个清净。
回房后,青墨坐在床边休息半晌,苍白的脸色总算缓和些许。
房内依旧泡着茶,那茶香是安抚青墨心境的最佳利器。
待她稍微平和些后,戚子风扬才搬过椅子坐到她对面,问:“你细细给我说说,安府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落到如此地步?”
青墨抬头,眼角微动,看着戚子风扬那深邃的眸子,心中总算安稳下来,抿抿唇,道:“安府的敌人你也知晓,一个贾锋,一个官府。”
顿了顿,等戚子风扬点点头,她继续道:“如今安府如此落魄,便是这二者的同时夹击造成的,爹爹为了躲避官府的追查,也为躲避贾锋的追杀,将整个安氏分散于各地,我与大姐留在漠城,他们去了别处,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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