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脆弱的油纸伞被一只有力的手抓住,“是我。”
青墨猛地睁眼,惊讶的叫了出来,“戚公子!怎么是你!”
戚子风扬反手将伞收住,立在门边,“你就打算用这么一个东西去抵挡人家的刀剑?以为自己的身子是铜墙铁壁吗?”
青墨被他说的羞红了脸,她何尝不知这个道理,只是方才被吓得实在乱了分寸,才病急乱投医。
屋外的刀光剑影已经告一段落,屋内还是漆黑一片,戚子风扬在黑暗中走到油灯旁,将其点燃。
突如其来的烛光让刚刚适应了黑暗的眼睛有些受不了,青墨转过身去,看着屋外的一片狼藉,心里一阵担忧,“这些都是何人?为何来到安府生事?”
“不知道,”戚子风扬摇头,手指捏着油灯一角,像是在深思,“方才我与其交手,觉得这群人的身形和武功招式都很是陌生,猜不透究竟是哪个门派,不过他们出手极其狠辣,招招直指命门,恐怕不是善类。”
如此一说,青墨更是疑惑,“他们的目标是安府还是我?”
最后一个字话音刚落,一阵带着腥气的风突然卷起,朝屋内涌来,那个被剑划过已破损的门吱呀一声被吹开,像鬼魂般的呜咽了起来。
就站在门边的青墨“啊”的叫出了声,一个转身往屋内退。
一盏油灯的光亮显然还是不够,四周的空气都被这种黑暗感染的压抑起来。
嘴角浮出一丝苦笑,青墨看了看戚子风扬,道:“若不是你及时出现,我真不知道自己会遇到什么。”
她感觉到自己的声音从喉咙中冒出来,刚刚那番混乱仍让她心有余悸。
“安府以前可曾和谁结仇?”戚子风扬突然问。
这问题让青墨一愣,结仇?她刚来三个月,对往事一概不知,可这三个月的接触中,安府中人并不像是会与人结怨的脾气,她摇摇头,“倘若是父亲生意上之事,那我便不知道了。”
“事情棘手了。”戚子风扬皱着眉,手指在桌上无规律的敲打着。
青墨长长的叹了口气,好不容易青琏和父亲都出了远门,难得有几日清闲日子可过,却又遇上这等事,这个长夜,还不知该如何度过。
突然间,青墨脑子中一个念头闪过,她大叫起来,“不好了!茗薇,茗薇在哪?她该不会被那伙人给伤着了吧!”
刚刚的惊吓实在太深,青墨整个人都处于懵了的状态,现在终于缓和了些,她才想起茗薇并不在身边。
“别慌,咱们去找找。”
戚子风扬起身,轻声安慰她。
茗薇的寝室在偏殿,距离主殿还有一段路程,往常她都会为了照顾青墨回去的很晚,甚至就在青墨房里的长椅上和衣而眠,今日青墨让她早早的回去休息,谁料想居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偏殿也是漆黑一片,每往前走一步,青墨的心便沉一下,生怕待会儿出现在眼前的会是一幅难以接受的画面。
戚子风扬略往前几步,挡在青墨身前,他抬手轻轻推开寝室的房门。
门内还是漆黑一片,突然有一阵异香袭来,好像千百种花香凝结而成,涌入鼻腔的味道温和而神秘。
青墨的鼻子对香气最是敏感,下意识的便要深呼吸。
戚子风扬却大叫一声不好,转身用手挡在青墨的口鼻前,声音更是急迫,“别吸气,屋内有迷香!”
随着房门的打开,那异香味道越来越重,由不得你的呼吸,直接朝体内涌来。
青墨觉得身体一下子轻了起来,脚有些软,险些就要站不住。
“你站在外边等着,我去救茗薇。”
戚子风扬把青墨带出屋外,自己转身又进了屋。
“诶……”
青墨一阵欲言又止,屋内有迷香,那他……应该没事吧?
她心底生出深深的担忧,看着戚子风扬的身影被屋内的黑暗吞没,屋外月光惨白,愈发让人头晕。
很快,戚子风扬便抱着茗薇出来了,她睡得正安稳,如此颠簸都未醒来。
三人回到青墨房内,安顿好茗薇,戚子风扬试了试她的呼吸,又把了脉,安慰青墨,道:“她没事,就是中了迷香,休息一夜便可醒来。”
如此一说,青墨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她瘫坐在凳子上,叹气,“究竟是什么目的,居然用迷香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戚子风扬低头沉思,语气显得沉重,“既如此,看来那群人的目标,是你。”
“是我?”
“对,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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