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灵,你之前说你哥哥欠了人家一大笔赌债,如今事情是否解决了?若是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就是。”
缚灵表情有些僵,“哥哥他……他自有办法,小姐不用担心。”
“你知道我,我这个人一向最不喜欢说什么主子下人,既然大家都在安府,理应互相照应,缚灵,以后,你把我当作姐姐就是,不用拘谨。”
青墨在缚灵手上摩挲着,动作轻柔。
缚灵始终不敢抬头,只小声到,“谢谢小姐的关心。”
这你来我往,看似云淡风轻皆是暖人的情意,实则暗流涌动不知后头藏着各自多少的小心思,茗薇站于一旁,沉静的看着缚灵,想从她的神情中看出端倪。
而青墨的眼神也从未从缚灵身上离开过,流荡在上上下下,盘旋着如同寻找猎物的鹰。
气氛静了片刻,青墨再度开口,“对了,茗薇,你把我那个簪子拿来。”
目光淡淡,点缀着笑意。
“是,”茗薇答应着,从首饰盒的最底端,像是翻出珍藏已久的宝贝,把那个颜色愈发红如血的簪子,递到青墨手中。
青墨将簪子把玩在手中,那精雕细琢的花纹透出工匠的用心,那雄麝之麝香的颜色暗红的如同凝固的血迹,颇有几分神秘且震慑人心。
“当真是个好东西呢。”青墨喃喃道,盯着它,一时间竟有些出神。
茗薇上前小声提醒道,“小姐,这跟簪子你一直最喜欢,压箱底也舍不得拿出来带,如今为何又舍得了呢?”
这是提醒,也是暗示,更是说着别人听不懂的属于两人间的暗语。
青墨如梦初醒般,眼神再度变得清明,站起身,拿着簪子在缚灵头上比划了一下,找到最佳位置给她带上,端详着,笑道:“不错,果然很适合你。”
缚灵愕然,往后退了一步,“小姐,这怎么敢当。”
“你对我尽心尽力照顾入微,这点礼物不算什么。”青墨从坐着到站着,眼神和缚灵平视,起初的那份温和变得有几分犀利。
缚灵招架不住,只能收下这个簪子,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道,“谢谢小姐,我去给小姐弄点点心。”
“去吧。”青墨嘴唇一动,这两个字中像是落满浮尘,有种灰蒙蒙的浑浊感。
风起,月明。
茗薇给青墨披上披肩,道:“小姐,你这几日都睡得不好,今天早点歇着吧。”
安府内别的灯火已熄了下来,只剩下青墨这里,被茗薇加了两盏油灯,灯火通明。
“你难道不想问,为什么我要送那个簪子给缚灵吗?”青墨面色微怔,似乎也不敢相信自己刚刚究竟做了什么。
茗薇转身,看向青墨,“小姐,我相信,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有你的安排,缚灵来历不明,这个簪子,既是对她的恩赐,也是束缚她的枷锁。”
“不仅如此,”青墨摇摇头,道,“你有没有闻到,缚灵近日身上有一种奇怪的香味。”
“香味?”茗薇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