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的存在感,长叹一口气。
三小姐对不起,为了保全我自己,为了我父亲,我只能那么做,别无选择。
回到青墨房里时,茗薇正在给她梳妆,缚灵想绕道悄悄走进去,但就那么一个大堂,青墨还是从铜镜中的反射里看见了她。
若是和往常一样,青墨也不会把焦点放在缚灵身上。
可是今天的她显然不太正常。
脚步很慢,一直低着头像是想要逃避什么,几乎是贴着墙根往里走。
“缚灵。”青墨叫了她一声。
本是很轻的声音,却让缚灵吓到差点跌倒。
她的反常让青墨也觉得莫名其妙,“你怎么了?你昨晚去了哪?怎么一整夜都没看到人影?”
“我……我想去看看哥哥,结果……”缚灵装作伤心的样子,小声抽泣起来。
青墨想到上次她的话,说那个嗜赌的哥哥经常找她的麻烦,青墨心软,看到缚灵这个样子也不忍心责怪,便叹口气说:“既然一夜未眠,那你现在去休息吧。”
“我去给小姐泡点茶。”
缚灵几乎是逃走的。
茗薇在旁边看着,一直没有插话,给青墨梳妆的动作也并未停下来。
直到缚灵走开,茗薇才小声问,“小姐,这个缚灵……似乎不大对劲。”
她向来谨慎,即使现在说着怀疑的话,也是小心的语气。
青墨点头,“看来,咱们得查查缚灵的底细。”
听她如此一说,茗薇笑道,“小姐终于肯不感情用事了,真是难得。”
青墨一愣,自嘲的笑笑,“我以前难道一直不讲理吗?”
“是,不讲理,只讲情。”茗薇把最后一支簪子插进青墨的发髻中,是那支朗月晚星。
茗薇继续道,“小姐以前无论做什么都讲一个情字,就算受了伤,也总是以怨报德,老爷曾多次提醒过,不过小姐依旧善良,这大概也是随夫人的个性吧。”
说到夫人,茗薇眼神又暗了下来,她对庭祯感情深厚,甚至更甚于青墨与庭祯,除感恩外,更有一份化不掉的亲情在。
大家各怀心事,气氛难免沉重下来。
以前,我的以前究竟是什么样?以后,我的以后又该走往何处呢?
青墨轻轻叹了口气,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突生压力。
正当一切安静如烟时,外边突然传来声响。
“阿墨,阿墨,我来了。”这欢快的语调一听便知,除了百里外谁还会在安府如此随心所欲,如此不顾及别人的眼光。
茗薇听到百里的脚步声,朝青墨点点头,转身出门,迎面挡在百里跟前,他一走近,茗薇便轻骂,“怎么还是如此没有礼数,这里是三小姐的闺房,你怎么能想闯就闯,当心我告诉你父亲,让你晚上面壁罚站!”
茗薇眉心微皱,眉眼间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怒气。
可百里却像是没看见似的,跑上来搭着她的肩,“哎呀我的好姐姐,你什么时候变得和那些大人一样迂腐了,我就是来阿墨房里坐坐而已,她都没拒绝,你生的哪门子气,当心气结了脸上长皱纹,那样就不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