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条小河,只是今日的夜色已晚,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朦胧起来。
缚灵凭着自己的记忆找到那个地方,薄雾重重,一丝风也投不进来。
“戚公子,刚刚得知,安府数日后将举家下江南游玩,青墨小姐会留在家中。”缚灵低着头,不敢看前头的人。
戚子风扬幽幽转身,衣袖依稀带起一阵风,“下江南……你跟着去。”
“我?”缚灵惊得猛地抬头,“可我现在是青墨小姐的丫鬟,她留在府中,我怎么好开口说要跟去呢?”
戚子风扬只是冷笑,“我相信,你自有办法……安府还有个长子,他便是你下手的缺口。”
这番话说的何等随意,就把缚灵当作手下的一只宠物一般!
缚灵面如死灰,手指搅着衣角,怯生生的说:“是,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做。”
把自己献身去换戚子风扬所要的消息,这种代价实在太大。
但是缚灵别无他法,现在的她就是池里的一条小鱼,一旦稍有不从,戚子风扬便会把水放干,留她一人自身自灭干涸而死!
她心里一酸,不想多停留,说了句告辞便要转身。
但戚子风扬怎可能那么容易放她,只那么一瞬的功夫,高邑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扑向缚灵,手指扣住她的喉咙。
缚灵身子被钳住动弹不得,嘴被硬生生掐着张开,而高邑手指快得看不到影子,往她口中喂了个东西,掐着喉咙的手一使劲,缚灵咽下那个东西,不住的咳嗽起来,“这……是什么。”
“对你身体好的药,你只需听话,每一月来领一次药便会没事。”高邑在她耳边说着,终于把手放开。
缚灵沉默,小小的影子倒映在地上,看上去多么无助和可怜。
高邑心里一动,执剑的手居然微微颤了颤。
戚子风扬敏锐的察觉到高邑不对劲,朝缚灵挥挥手,“你可以回去了。”
落叶飘摇,本不是秋天,这些叶片却像是呆不住似的,落了一地。
“这药是七种灵虫所制,与身体内的血脉相冲,每月会发病一次,若不能及时服用,便会全身血脉四窜,涌入心肺,活不过两个时辰。”
高邑缓缓说着,他对这药再了解不过,曾经便是用它收服手下之人。
可把这药用到女人身上,这还是第一次。
黑暗中风声呼啸,戚子风扬的声音比这风还要瘆人,“若是心软,那死的便是你自己。”
高邑何尝不知他的心狠手辣,他站于黑暗之中,心里泛起很多念头,最终只浅浅道:“属下明白,自当听命于戚公子,不敢有半分违背之心。”
要权位,又要人情,这本就不是一件能两全之事,如何抉择?
戚子风扬独自在这呆了很久,终究是难以释怀。
夜深了,安府内的烛光渐渐弱了下来,远处隐约听得见更鼓声。
这是青墨回自己厢房的第一个夜晚,修缮过后的屋子更显富丽,只是不久前那种大婚的氛围不见了,难免少了几分喜庆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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