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竟然一点也没有学乖,还是倔得跟一只小牛似的。
……
翩翩摇头,很明确的表示不认为自己错了。
她心里七上八下,可这么多回惊吓她也不是白受的,心里猜测季绍霆会不会如平日一般雷声大雨点小?最终其实不会真
动手吧。
她忐忑着一颗小心脏自我安慰着。
可季绍霆接下去的行为更叫她绝望——
她被男人粗暴地拦腰抱起丢入了沙发。
男人高大伟岸的身躯完全挡住她可以逃生的路。
翩翩这下是真的害怕了,她开始相信季绍霆不仅仅是在吓唬她而已。
男人手劲怜爱地轻捏她的小脸,可另一只手却举着藤条滑向她腿边……
小女孩薄薄的连衣裙被他用那根细细的藤条掀了起来——
冰凉的触感在她雪白纤细的小腿上来回滚动,似乎是一种准备和演习。
翩翩本能地左躲右避,可根本就躲不过那么长的一根东西。
季绍霆漂亮的凤眼危险地眯起,语气却并非极怒,而是逗弄,“明知自己身体有恙,却穿成这样出门,完全不懂得照顾自己,翩翩,我是不是白疼你了,嗯?”
小女孩瑟瑟发抖,那根东西的触感特别可怕,这是她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除了很久以前季绍霆用皮带抵着她吓唬她那一次,她从未这么害怕过。
他现在的动作,仿佛就是动手前的预演——
翩翩不能理解为什么季绍霆那么想让自己在他面前低头认错。
肯不肯认错真的那么重要?
她本来很平静很淡定的情绪终于被他一点一点逼到崩溃。
她咬着唇小声地哭了出来,非常绝望地抬眸看着他。
她的眼神太过悲哀,直叫季绍霆看在眼里,心颤了一下。
握着藤条正落在她小腿上滑动的手,下意识地松了松。
翩翩趁机将裙摆放好,终于崩出了眼泪。
她哭了好一阵,好不容易缓过来,可以发出声音说话了,才断断续续的开始控诉。
“季绍霆……你根本就是控制狂!我什么错都没有,你却一定要逼我向你低头。我根本不觉得我出门吃顿饭有什么错,连这种小事都要向你申请报备过才可以?”
“还有我的裙子……你为什么连我穿什么衣服都要管?你真是病得不轻!”
翩翩越哭越难受,越哭越崩溃。
她的老公总是假装很关心她的样子。
不满她出门是担心她身体不好?不满意她穿的少是因为担心她会受凉会宫寒?!
可是如果是情真意切的关怀,为什么不能好好说?!
这世上除了他,谁还会认为这样粗暴的恐吓和威胁是关怀,还有谁的脑回路是这样的?
翩翩整个人都崩溃了。
这几天自己一直努力调整好的情绪一点一点土崩瓦解。
不能更绝望了。
她没办法和季绍霆离婚,因为季绍霆会把她用铁链锁起来,让她切身体会什么叫暗无天日。
她再也不敢和他说这两个字了。
可是这样可怕而绝望的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难道真的要这样过一辈子……
她要和这样阴暗变.态的男人度过一生。
……
男人眉头紧锁,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
他手中的藤条早已丢在一旁。
本来就是吓唬她的,可是人家顾翩翩没有被吓住,反倒快把他逼疯了。
他本来最烦这个小女人和他闹,对着他倔得不成样子,逼得他下定决心要好好治她一次,让她一次之后彻底学乖。
然而结果却是顾翩翩哭着夺门而出,跑回二楼自己房间,重重摔关上房门,还不忘从内将门反锁。
男人自然追下来,压抑着脾气,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房门,“顾翩翩,把门打开。”
然而回应他的却只有翩翩竭力压低的哭声。
本来她闹就闹她自己的,可季绍霆联想到她上回爬上了窗台,半个身子都露在外面的场景——
重重在实木门上捶了一拳,语气凌厉,“顾翩翩,你给我收敛点,要是你再敢……做什么傻事,我保证你会哭着后悔!”
---题外话---感觉季先森蛇精病又犯了,第二更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