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长官……我是无辜的……长官……”沈兴话还没说完,嘴巴便被士兵用布条堵住,拖向了刑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闫青寒走出了审讯室,看着那扇厚重无比的门毫不留情的缓缓阖上。
……
沈新月是被老鼠“吱吱”的叫声吵醒的,屋里的光线并不好,不过做过特战兵的沈新月,还是可以借着微弱的光线看清楚。
钢筋混凝土的墙看起来牢固而坚实,墙上斑斑的血迹写满了曾经在这里呆过之人的痛苦与挣扎。
沈新月有些出神的望着这些,心中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感觉。
重生的这几天以来,她几乎是被命运推着往前走的,很多问题她甚至都没时间想清楚,就已经走到这一步。
而现在这种与她前世几乎殊图同归的命运,让死而复生的沈新月,真的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但是无论心中如何复杂,她却依然明白一点,那就是无论如何她都要活下去。
沈新月将手伸了出来仔仔细细的打量,这纤长白皙如同葱段一般的手指,是她前世最为羡慕的。
不同于她的手因为长年窝抢、作战有着薄薄的茧子,这样的玉手一看便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才有的。
“哎,看来我真的应该好好珍惜自己才是,这身子是多么的难得啊。”沈新月长长的叹了口气,语气里不乏调侃之意。
突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那沉稳而有力的声音引得沈新月闭了嘴,职业习惯一般,专注的做起了分析。
为首的脚步稳健而有力,是个男人。穿着牛皮的军用靴,质量上乘非凡品……
嗯,八成就是他了。沈新月挑了挑眉往前挪了挪坐到了铁栅栏前,双手握上了栅栏,斜着脑袋往外看去。
果然便看见辛绯月带着冷漠及一干众人拿着火把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沈新月睡饱了觉难得的好心情,便笑眯眯的冲着辛绯月打起了招呼:“将军,早上好呀,有没有给我带吃的?油条、豆汁、油炸糕,哪一种都行。”
沈新月倒是心情好了,辛绯月却是黑了脸,他看着沈新月探出来的脑袋,冷冷的道:“我看你这一夜过得倒是舒服。”
“还不错,这稻草还是满暖和的,谢谢招待。”沈新月弯着眼睛冲着辛绯月笑,身上虽然穿着哨兵的衣服,却还是让人不由得将目光放在她盈盈一握的纤腰上。
辛绯月淡淡的看了沈新月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找人搬了个椅子坐下,点了根烟这才缓缓开口道:“救国会、青年党、西北军、皖西军阀、奉系军阀、岑系军阀、晋系军阀。告诉我,你是谁的人。”
沈新月被辛绯月说得有点儿乱,因为作为特战兵她是优秀的,但是历史课她却是不及格的,更何况还是个不知道那年代的历史。
所以当辛绯月背出这么多派系给她听的时候,她只觉得她不应该醒的那么早。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沈新月便很不给辛绯月面子的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