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末了,薛氏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孟茯苓眉眼间的疲惫之色,方道:“茯苓,一路上辛苦了,你还是先歇息一下吧。”
“青莲,小冬瓜该困了,你抱他去休息。”一直在一旁静看着她们母女说话的岳韶清,突然道。
薛氏坚持要孟茯苓也去休息,孟茯苓转头看向岳韶清。
他虽面带慈笑,孟茯苓却没有忽略他眼里的忧色,心知他是故意支开薛氏,便道:“娘,你先带小冬瓜回房,我随后就过去。”
薛氏再蠢,也看得出他们父女俩有话要说,就不再坚持。
她一走,孟茯苓就问:“有什么事不能当着我娘的面说?”
“知道太多,对她没好处。”岳韶清坦然道。
很多阴秽之事,他都不愿让薛氏知道,一则是出于保护她的心,二则她太过单纯、性子又软。
对于这点,孟茯苓也颇为赞同。
“如今皇上基本不理朝政,朝中大事几乎由尚启延代掌…………”岳韶清把朝中的局势告诉孟茯苓。
岳韶清虽不知尚启延就是洛昀皓,同为男人,他却看得出尚启延对孟茯苓有意,时常出入将军府,也是因为孟茯苓。
是以,岳韶清才先把事情告诉孟茯苓,不然,与朝政有关的事,岳韶清不会直接与她说,会等祁煊回来再商议。
“此事当真?”孟茯苓听后,无不震惊。
她难以相信洛昀皓会利用尚启延的身份在朝中笼集势力,得了皇上的信重,使皇上将朝中大小事全交给他,不日,将登得太子之位。
而皇上会突然沉迷佛法,与他拖不了干系,还是他向皇上举荐圆净,皇上才传圆净入宫。
“当真!”岳韶清有些意外,孟茯苓的反应比他预料中还大。
他顿了一下,又疑惑道:“尚启延本是放浪不羁的人,从不过问政事,怎会一改常态?”
“也许他有什么苦衷,我要去找他!”孟茯苓实在是坐不住了,她不相信洛昀皓会是这种人,觉得他可能是在演戏。
不管怎样,她都要去问清楚,否则,她于心难安,毕竟她是真的把洛昀皓当朋友。
“茯苓,等祁煊回来,再由他陪你去。”岳韶清阻止道。
“你觉得葫芦陪我去,以他的性情肯避开,让我和尚启延独聊?”孟茯苓反问。
祁煊与洛昀皓一直不合,发生这么大的事,他们定不可能心平气和地把事情摊开来说。
就算洛昀皓真有什么苦衷,也不可能告诉祁煊,所以,孟茯苓觉得和祁煊去,不是明智之举。
孟茯苓叹了口气,“尚启延不会伤害我的,若你实在不放心,就陪我去,再多带几名侍卫。”
岳韶清本想点头,巧的是祁煊刚好回来。
这下,用不着岳韶清陪同了,祁煊一脸怒气。他一进厅堂,刚坐下,就直接抬掌劈碎了桌子。
祁煊不是进宫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还气成这样?
孟茯苓和岳韶清面面相窥,都很不解,最后,还是孟茯苓先问:“葫芦,发生何事了?”
“你们要出门?”祁煊久久不语,努力平复了怒气,没回答孟茯苓,反问道。
孟茯苓眸色一闪,狐疑地看了祁煊一眼,没有立即说洛昀皓的事,只说:“我想去五皇子府一趟。”
岂知,祁煊一听到孟茯苓要去找洛昀皓,便火大,口气极冲道:“不必去了!日后别再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