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维远不可思议地问。
郑颖点头:“啊,可爱吃了,新一代零食大魔王!”
梁维远瞪大了眼睛:“你完蛋了!你是不知道沈老幺在他们家活得多金贵吧?他体质偏弱,他们家从小管制他不许吃乱七八糟的东西,而你居然带他走上吃零食的歪路!”梁维远冲郑颖竖起大拇指,“哥敬你是条汉子!居然敢做他们全家人的敌人!”
郑颖:“……”
郑颖快吓尿了。
怪不得沈大二三少三位有钱爸爸烦她烦得要死要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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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梁维远问了自己一个问题,郑颖决定也问梁维远一个问题。
“远哥,你拒绝演成墨阳的戏,他没因此对付你吗?”
梁维远不解地挑眉:“你说的对付是指什么?”
郑颖:“就比如较劲逼你服软上|床什么的……”
“哈哈哈哈哈哈!”梁维远爆出张狂大笑,“他一个笔直笔直的大直男,想睡我他疯了吗?!再说他什么人啊,那么*,我和他讲话当然不是现在我和你讲话这样的态度了!明白吗?”
郑颖:“……”
不愧是影帝,能把趋炎附势演绎得这么浩然正气天经地义的。
郑颖服了。
梁维远忽然若有所思地睨着她:“你是拒绝过他吗?那你完了,你等着他逼你服软上|床什么的吧!”
郑颖:“…………”
既然成大花那么直,不如她去做个变性手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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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郑颖过得有点心累。她一度怀疑有钱男人的更年期一般会出现在二十五岁左右。而更年的具体表现为没事儿折腾人。
通常她这边刚被梁维远叫去说点什么事,比如梁维远把她叫过去,刚开个吐槽的头说“你看这什么组啊,这破盒饭是喂猪的吧?跟你经纪人说分了道具散了得了”时,她饭还来不及扒几口,就被沈爸爸的御用小喇叭无语大大给传走了。
而沈爸爸宣她去觐见的理由总让她觉得人间将有冤情在:“松子潮了,怎么买的?”
她于是很谦卑地把松子逐个粒儿地尝过一遍,尝得一中午什么都没干,就在休息室剥松子吃了。
她的舌头告诉她松子并没有潮……所以她想潮掉的应该是沈爸爸的心吧。
心潮看什么都潮。
后来梁维远闲得无聊来找她,问她:“你是不是身手不错会劈砖?来劈一个我看看!”
她问梁维远:“你怎么知道我会劈砖的呢?”
梁维远挺不乐意的说:“知道你会劈砖的人多了,我就不能知道吗?”
她是真服了梁维远了。他这个傲娇吐槽帝还兼具着包打听的功能。
余友谊吩咐过,要她尽可能满足大影帝的一切要求,等哄他把戏串完,想怎么蹦高骂他傻逼到时候随便。
郑颖于是委曲求全地去找砖。她这边刚把砖摞上,那边吴宇大大牌小喇叭就又来宣她了。
她于是去觐见了沈大老爷。而沈大老爷这回宣她的理由是:“豆干怎么买的?太辣了。”
她一听这话就觉得自己一定是窦娥姐姐家的亲戚,冤得慌。
“一帆大大呀,当初下单的时候是您吩咐我,挑辣的买的呀……”这前后才几天呀,您怎么就突发阿尔茨海默氏症忘了这茬了呢!
为了证明豆干其实也并不太辣,她坐在休息室一口又一口面不改色地吃光了那袋东西,中途连口水都没喝。
等这事过去两天后,梁维远突发兴致,说要教她跳国标。她也突发兴致有点想学。
然而两人刚把你搂我抱的架势搭好,一大大喊完二大大还没来得及问世,无语大大就又来宣她了。
这回是沈大爷不怎么乐意地告诉她:“猪肉脯太肥腻了。”
这话给她的打击真是太大了,让她无语又无语。
那猪肉脯上全是瘦肉,连个肺荤腥都没有,他沈大爷居然说肥腻……
这一刻郑颖特别想用丹田之力对沈爸爸呼喊一句:大哥您要是嫌这都肥腻您还是出家去吃素吧好不好啊不要再折磨我和猪了!
下一次当梁维远找她要……吴宇大大立刻来……
梁维远终于率先发现问题了。
他提出质疑:“为什么每次我一找你沈老幺就找你?这特么什么情况?”
郑颖跟着他也一下恍然大悟了,原来问题出在梁维远身上:“还真是呀!你一来找我他就跟着来找我茬,我的天呐他是有多看不上我们俩说话呀!”
梁维远震惊而做作地捂住了嘴巴:“你这么说的话……我靠他不会看上我了吧!吓死爹了好么!”
郑颖把吃在嘴里的豆干一口全喷了出来。
梁维远客串的戏份很快拍完。他来的时候不情愿来,等到可以走了又死活赖着不肯走。
沈一帆于是给沈一扬打了电话。
不知道沈一扬找梁维远又威胁了他什么,总之第二天他终于肯走了。
他走之前居然有了平易近人的表现,开始和每个人逐个告别。
“余老板,换只猫吧,你现在养那只那也叫猫?那叫怪!丑八怪!”
“蔡导,不要老是嘴上说不行又什么都答应,做导演要有威慑力有原则!”
“万什么来着?赶紧拿奖吧,这么大岁数了还当二皮脸呢累不累啊?早点成腕早点撕破脸做人,爽着呢!”
轮到郑颖时,他**的眉眼变得舒缓起来。他拍着郑颖肩膀,笑眯眯说:“你这丫头,有点意思!等我后面有戏找你合作啊!”
郑颖不知道是不是要表演出来一点受宠若惊的样子。扭头看看余友谊,他一脸的恨不得她劈死梁维远的表情。她于是决定还是不表演受宠若惊了吧。
“好啊好啊!”她干笑着不怎么走心的答。
梁维远:“看把你乐的,都傻叽叽的了,哈哈哈哈哈!”
郑颖:“……”她哪就乐得傻叽叽的了?!
梁维远最后走到沈一帆面前。
他笑眯眯的表情一收,哼了一声:“你就作妖吧,让你家里知道了,看不剥了她的皮!”
沈一帆不动声色,压低了声音:“我怎么作妖了?”
梁维远哈地一声嗤笑:“动你不该动的这份七情六欲!”
沈一帆声音压得更低了:“你别跟我三哥胡说八道。”
“哈哈哈哈!”梁维远张狂地笑,“你求我啊!”
沈一帆沉着脸,阴郁的面孔上似乎能释放出黑色的气。
梁维远在他阴沉的注视下,底气开始发虚:“ok——”
“好,算我求你。”沈一帆突然开了口。
梁维远被他惊得,一下凸了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