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议论着:“这好像是《我的1919》里面的台词,周老师不声不响的,没想到这么厉害!”
“你们说张老师跟周老师谁厉害些?我觉得是周老师,周老师一看就是实力派!”
“肯定是张老师,我家张老师多帅啊!”
“我也觉得是张老师,不然就该是周老师做班主任了,我看好张老师!”
……
崔老师与黄垒对视一眼,心里同时感叹道,周正不愧是陈院长带的研究生,功底很深,很多知名演员都望尘莫及,进话剧团一点问题都没有,不知道张然的表现如何!
他们俩对张然的表现很是期待,张然是国外回来的人才,大家都指望着在他身上学到一些新东西。他们神色专注地走过来,站到最佳观影位置,等待张然的表演。
“中国是未出一兵一卒的战胜国,这样的战胜国有什么脸面到这个会场上来,我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勇气到这个讲台上来讲话!”周正说完最后一句台词,鞠躬行礼,然后傲然走到了学生中间,把舞台交给了张然。
张然冷着脸走上“演讲台”,做了一个放包的动作,仿佛真的有演讲台,而他手里真的有包。他看着“台下”的观众,用浑厚而又极具穿透力的嗓音道:“请允许我在正式发言之前给大家看一样东西。”说着,张然把手表取出来,亮了亮。
周正看到张然手里的表,微微一愣,随即叫唤起来:“那个,那是我的怀表!”
“进入会场之前,牧野先生为了讨好我。”张然戏谑地看了看手里的表,随即将表举起了,向众人了亮了亮,“把这块金表送给了我。”
牧野是日本的代表,日本是强国,中国是弱国,被自己蔑视的中国代表不但“偷”了自己的表,还污蔑自己讨好他,牧野的愤怒可想而知。
周正将牧野男爵的愤怒完美的展现了出来,面容都有些扭曲,大声叫道:“我抗议,这是盗窃!中国代表偷了我的怀表,这是公开的盗窃!无耻,极端的无耻!”
“牧野男爵愤怒了,他真的愤怒了!姑且算是我偷了他的金表。”张然抬起头,冷冷地看着周正,眼睛里怒火在熊熊燃烧,“那么我倒想问问牧野男爵!”
张然的气势爆发开来,犹如潮水倾泻而出,扫荡一空,整个现场鸦雀无声,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李心悦一怔,眼中闪过惊讶的光,随即笑了起来,我真是杞人忧天,张然既然敢演这一段,那他肯定是有把握的!
紧接着,张然彻底爆发了,整个人展现出气壮山河的气势来:“你们日本在全世界面前偷了整个山东省,山东省的三千六百万人民该不该愤怒?四万万中国人民该不该愤怒!请问日本的这个行为算不算是盗—窃—?是不是无耻?是不是极端的无耻!!”
说最后一句“是不是极端的无耻”的时候,张然调动了全身力气,以至于他的手臂不由自主的挥动了一下,像是在给自己加油鼓劲。
站在几米外的学生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气势扑面而来,浑身一震,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哇塞,太厉害了!
学生们怔怔看着张然,眼睛闪闪发亮,脸上全是崇拜的光,就像小粉丝看到了自己崇拜的大明星。
周正虽然没有像学生那样浑身一震,但心里也是猛然一跳。此时此刻,他甚至都不敢跟张然对视,张然的气势之强,震动心魄!
顾维钧到巴黎和会是为中国争取权益,作为外交官,他必须保持自己的风度,这代表着中国的形象。因此,在驳斥牧野男爵之后,他必须平和的陈述中国的观点。
张然迅速收敛自己的愤怒,用极具穿透力,但非常平和的语气陈述道:“山东是中国文化的摇篮,中国的圣者孔子和孟子就诞生在这片土地上,孔子,犹如西方的耶稣。山东是中国的,无论从经济方面,还是战略上,还有宗教文化上。中国不能失去山东,就像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
这段台词很平和,学生们对表演认识浅,不知道到其中的厉害,但黄垒和崔新勤却是眉毛一跳,心里猛然蹦出一个词来——收放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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