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痛的脑袋,茫茫然后知后觉,而后才突然想起什么般恍然大悟道:“诶,原来你是问这个。”
凤沃忍无可忍的点着脑袋,白鹤的脑袋似乎长的有点小啊。
度升认真回忆了一会白遥方才的模样,再故意添油加醋的在脑子里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面带不忍的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半是感叹道:“我们少主是被勾了魂了。”
凤沃心中一突,忙追问道:“嗯?此话怎讲?”
“少主他从来没露出过那样受伤的表情,我感觉他好像要哭了。我在一旁看着,心都要碎掉了。”度升边说,还边拿袖子在脸上胡乱的蹭了几下,以作掩饰。它也不知道怎的,自己心里虚虚的,像是充了好多气在里边。它心里也没个底,也不知道这番略显夸张的说辞能不能打动凤沃。
凤沃挑了挑眉,这只白鹤有点小心眼嘛,知道用苦肉计。她对度升的说辞持着怀疑的态度,实在是她很难想象,向来温润如玉的男子会有泫然欲泣、看着让人心碎的一天。
度升悄悄观察着凤沃,看后者没有明显的异样后,才清清嗓子意有所指问道:“我问你,我的本体比起你们,是不是很大?”
凤沃略微思索了一下,点了点脑袋。不过,度升的本体有多大是不是不太适合现在讨论,他们明明在说白遥的事。
度升满意凤沃的配合,继续意有所指的添油加醋:“可是,刚才少主从我面前走过去,居然没有看到我。”它自己脸上写满愤然和哀婉,好似白遥没看见它,是白遥眼睛瞎了一样。
......也有可能是人家压根就不想理你。
凤沃有点无语,这鸟孩子平时看着各种高贵冷艳,没想到真正接触起来,才发现它和它稚嫩的外表差不多,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不过,她听完后,心里还是有点儿不好受的。白遥就该站在高处,把底下一切看在眼里运筹帷幄,哪里能让那些儿女情丝绊住脚。要她觉得,长痛不如短痛,白遥要是自己回去后能想通也是一件好事。
......唉,她怎么就突然有种自己害人不浅的感觉呢。
度升看着凤沃的反应,它怎么觉得自己刚才那些话还不够夸张,要是现在落桐在这的话,肯定能把少主的样子说的再惨一点。
凤沃吐吐舌头,正打算拍拍自己的圆润的小屁股滚回西边小院躺平时,自己怀里就钻进来一个软糯糯的女孩子。那女孩跑过来时,肉肉的脸蛋上兴奋的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度升看见来人,差点激动的热泪盈眶,它满心盼望终于把人盼来了。它从来没有哪一刻这么想见到这只变态树妖,也怪它向来对这些感情的事略显笨拙,自己在凤沃面前干巴巴的套了半天话也没能套出什么来。现在落桐这个主力来了,他再也不用操心自己火力不足的问题了。
他朝落桐使了个颜色,大概意思是:咱们家少主能不能有媳妇和咱们家有没有少夫人可以瞻仰就全靠你表现了!
落桐在凤沃怀里艰难的移过脑袋,用余光瞥见度升的眼神,当下回了一枚包在我身上的自信眼神。它好兴奋的说,这只看起来很高贵洁白的白鹤第一次拿正眼看它,要是它这次不能搞定凤沃的话,岂不是要白白辜负度升难得对它的期待了。
落桐心中暗暗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她扑在凤沃怀里哼哼唧唧好一阵子,弄的凤沃脑门三根黑线,落桐还犹不知道收敛的继续无病呻吟。她正手起刀落准备把人从自己身上撕掉,落桐便十分合时宜的抬起脑袋,眨巴这一双闪闪发亮的大眼睛仰视着凤沃。
“哼哼,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就敢先跑过来找我?”凤沃不怀好意的冷笑两声,抽出自己的手臂作势就要按住落桐。
她可没有忘记,这只树妖明明是雄的,却在她面前扮了好几年母的。甚至还在半夜里钻过她好几次的被窝,她穿着单薄里衣的模样都被看光了去。要不是有凡音尘那忠心护主的狐狸拦着的话,这只树妖都快要跑到她浴池嬉闹里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不就是明晃晃在吃她豆腐嘛。虽说落桐化成人形就只是个孩子,可她看着落桐的梧桐树本体,至少也有数百年的光景了。她原本还在为化形术忙着没时间去给落桐送小鞋穿,没想到落桐居然傻乎乎的以为往事一笔勾销的上门自投罗网。
哼,看她怎么收拾它。
凤沃不怀好意的磨了磨牙,伸出罪恶的爪子袭向落桐娇小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