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近段时间,王爷手上的伤口恐怕不会大好了。
顾侧妃收拾一番,便带着慧儿及众丫鬟启程侍郎府。路经花园,见一女子穿梭于花丛中,女子面容姣好,含笑与众丫鬟言谈。
女子身后跟了三个丫鬟,其中之一面带愁容,而另外两名却是沉稳至极。
女子伸手抚了下明月的眉,笑着说道:“从今早起,你便这等神色。快别皱眉了,皱眉的女人老得快。”
明月瘪嘴道:“王妃,您别打趣奴婢了。”
纳兰初挑眉,她这可不是打趣,爱皱眉的女人本就老得快。
见纳兰初这幅样子,明月心里更是着急,说道:“王妃,你倒是想想办法呀,昨夜王爷宠幸顾侧妃,若是顾侧妃生了公子,那将会威胁世子的地位。”
宠幸了又如何,就算生了儿子,也不是孟玥的儿子,威胁个屁!
但这话需要保密。
看着明白着急的样儿,纳兰初笑着安慰道:“别想那么多,包子的地位稳固得很。”
“可是……”
明月话说到一半,却被白水打断。白水看了纳兰初一眼,对明月正色道:“明月,王妃自有打算,莫要再说了。”
白水的反应,白水的话,纳兰初颇感到奇怪。她分明什么都没有说,然白水却为何说她自有打算?难道白水知道昨夜之事的精髓?
若真是如此,那么这件事情便不由得让纳兰初多想了。
听孟玥说,白水与原主如生死之交。
而对于这件事情,白水一个丫鬟,凭着自个儿在这暗卫遍布的王府中,想必也发现不了什么。那么,若白水真知道昨晚的事情,也应该是原主告诉她的。
而原主是怎么知道的呢?
很可能是孟玥告诉的。
还真是宠原主啊,纳兰初又心酸了一把。
神马顾侧妃,在她看来,原主才是头号情敌。不过按照一般的穿越小说来看,她既用了原主的身子,想必原主此时已经归西了吧。
纳兰初唏嘘一声,为自己与原主叹一声的同时,似乎觉得自己理解有差,却出不说哪里有误。
当然,纳兰初并不知道她这是吃了自己的醋,也不知道白水之所以这么说,乃纯属以为她不爱听白水的话,来替她解围了。
白厢淡着眼睛,沉稳而大方地平视前方。纳兰初丝毫不怒的态度,让她早先对纳兰初为孟玥用情过深的担忧渐渐平息了些。
而这时候,顾侧妃紧攥着手,面色气得发白。
纳兰初竟然说,世子的地位稳固得紧。
这意思是说,昨夜承欢,她也如以前一般,被下了避子的药么?除开这个原因,她想不出纳兰初为何将这话说的如此笃定。
听了纳兰初的话,慧儿的心惊了惊。王妃的心思,的确歹毒。
“侧妃,王妃……”
慧儿说到这里,却见顾侧妃已气冲冲地向纳兰初走去。平日里的侧妃哪像现在这般没了分寸,想必是王妃过分了,顾侧妃恼慌了头。慧儿愣了愣神,忙跟上她。
顾侧妃冲冲走到纳兰初身边,万般怒责之话欲说出口,然却在纳兰初侧目看向她的那一刻,活生生地将话吞进肚子里。
忍!
此刻还需忍!
已隐忍了四年,如何不能再忍下去?
不管怎样,在明面上,给纳兰初甩脸子之事,必须等到王爷的心向着她后。否则,曾经的隐忍将尽数化为乌有。
双手捏得青紫,心也忍得辛苦。顾侧妃强扯出一丝笑容,给纳兰初问安。
纳兰初冷冷地瞧着顾侧妃,下药之仇她必报无疑,但考虑到孟玥筹划的事情与明帝的心思,她便暂时放下心中之仇。
不过,下毒之仇是暂放了,但该打击的还是要打击。
纳兰初勾起唇角,嘲讽道:“哟,侧妃好大的架子,给本妃行个妾礼,竟还满脸怒色。”
顾侧妃面色一僵,想到王爷如今还在乎着纳兰初,又强行将怒气压下,说道:“王妃定是瞧错了。”
“瞧错了?”纳兰初道:“本妃怎么瞧错,你两个眼睛几斤几两,本妃还能不知?没错被你说成有错,想必定是侧妃心里有毛病吧。”
顾侧妃忍到极致,却不能顶撞纳兰初。谁让她是妾。
母亲说的不错,一旦做了妾,便一生都低人一等。
她为王爷承受这等苦楚,只望能尽快怀有王爷的孩子,尽快赢得王爷的心。以此,取代纳兰初的正室之位。
纳兰初摸摸下巴,这顾侧妃还真能忍。
嗯,确实能忍。
昨夜和顾侧妃上床的那男人,瞧着脱了衣便直接挺进的架势,如此猴急,纳兰初觉得他应该是很久没碰女人了。男人疯狂摧残,而顾侧妃却不怎么叫出声。嗯,真是能忍。
孟玥说今晚还会去顾侧妃房间,纳兰初想着,有这等机会,定要琢磨出一个能进距离看活春宫的法子。
顾侧妃行礼后,纳兰初没叫她起身,此刻仍旧蹲着,身子酸痛的利害,微微动了动身。
纳兰初瞧见,忙唤顾侧妃起身。这女人今晚还要提供她春宫资源,这个时候,不能让她累着了。
暧昧的视线从顾侧妃身上飘过,惹顾侧妃疑惑不知所以。
此处为王府花园,依着顾侧妃的住处,经过这里,莫非要出府?若出府,活春宫源会不会跑了?纳兰初问道:“顾侧妃这是出府?”
“是,王爷特准许妾身回侍郎府探亲。”明面上,她必须对纳兰初恭敬,但暗地的斗争,只需不让王爷知道便好。
顾侧妃面带难色,然而话中却含着些许得意,“探亲一事本应请示王妃,然王爷念及妾身思家之苦,便特准妾身今日探亲。”
竟还炫耀一番,纳兰初含着笑,说道:“嗯,你们做妾之苦,自是不同于本妃正室。就如,本妃若想回娘家,哪像你们妾室还需请示他人,想回便回,如此,也就没了你们口中所说的思家之苦了。”
顾侧妃面色一顿,瞳孔底下愈加幽深。
“妾身听闻,纳兰将军不喜王妃,如此娘家,王妃不回也罢。可王妃不回,倒白费了这正室的优势。”
“不过正室就是正室,便是浪费了又如何?本妃一个不高兴,不准你探亲,你又如何?”
顾侧妃微愣,“妾身回侍郎府乃是王爷的意思,王妃敢违背么,若惹王爷不快,那么王爷对王妃的宠爱,可要打折扣了。”
纳兰初摇头笑道:“本妃倒要瞧瞧,今日不准你回府,王爷对我的宠会不会折扣,他会不会冷落我。”
顾侧妃面色一白。依着王爷对纳兰初的宠爱,便是今日纳兰初真不让她回府,他也不会因为她与纳兰初闹。
顾侧妃突然有些后悔,方才,她为何不能忍下纳兰初的刁难。
却在这时,又听纳兰初道:“与你们这些贱妾计较,白掉了本妃身份。罢,既是王爷的意思,那你便回吧。”
顾侧妃这才送一口气。
纳兰初挥了挥手,带着三个丫鬟离去。
回了房,纳兰初寻了借口让三婢退下。不多时,孟玥爬窗而来。
纳兰初异眼望着孟玥,阴阳怪气道:“丫鬟已被我借口支开,你直接从大门进来便可,这般爬窗户的行为,搞得不好别人还以为我们偷情呢。”
孟玥面上精彩了一阵,但想到年少时,他为接近初儿而混入纳兰祖宅的爬窗户之事,轻轻一笑。
那时行径,可不就像初儿口中的偷情。
孟玥道:“嗯,确实像偷情。”
纳兰初顺杆子上爬,“既是偷情,那便赶紧与我行奸淫之事,完事了赶紧走。否则挨久了时间,被人捉奸在床,我浸猪笼,你被夺命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