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有些呆滞的看着春野樱,大脑一片空白。
这家伙刚刚做了什么?
他们刚刚是……是……亲上了吗?!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唇,似乎还不能接受刚刚无意中发生的事情,神情木然的看着春野樱,对方却挑了挑眉,舔了舔唇瓣,然后露出个没心没肺的笑容来——
“佐助你的嘴唇好软。”春野樱如是说。
……好软……好软……软……
软你个头!!!
佐助只觉得自己额头上青筋暴起,愤怒的一把按住他的头,朝床上猛撞,幸好有枕头,春野樱才没把床铺给撞塌,“你发什么疯!大半夜的搞什么鬼?!!”
佐助快气疯了!
这个混蛋,莫名其妙的失踪,又莫名其妙的回来,没有一星半点的解释也就罢了,还大半夜跑到自己的房间里耍什么流氓!失踪这半年,他到底跑到什么鬼地方去鬼混了!居然学会这些无耻下作的东西!!!
他恨不得用枕头捂死春野樱,一了百了!
春野樱倒是不在意被暴力对待,任由佐助撒气一样把他按在床上半天,直到他泄气了,才动了动头,起身揉了揉被按乱的头发,依旧笑呵呵的,“生气完了吗?”
“……”佐助简直无语,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春野樱,跟他生气,他不理会自己,就好像一拳砸在棉花上一样,软绵绵的被卸掉了力气,跟他冷着脸,他又能厚脸皮的凑上来,死缠烂打的,还说一些奇怪的话来恶心自己!
春野樱也不在意,他一向一意孤行,如果佐助讨厌自己,那不可能这么担心自己的死活,不过他也不是傻瓜,懂得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所以还是挺有耐心的,“佐助,你有没有想我?”
佐助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嫌恶的蹭了蹭自己的嘴唇,翻身侧躺下来,眼不见心不烦,结果被春野樱干脆压了上来,顿觉不妙,扭头看着压在自己侧肩上的春野樱,烦躁的问道,“你到底要
干嘛?!闹的还不够吗?!是不是觉得这样耍我们很有趣?!”
他认定春野樱这段时间又遇到了什么强敌才会乐不思蜀,在外面疯了大半年才回来,居然有脸问自己想不想他,简直可笑!
春野樱眨了眨眼睛,觉察出他的烦躁,眯了眯眼,才道,“你以为我在耍你?”
佐助一阵语塞,咬了咬下唇,脸色有些难堪,“你对鸣人说得那些话,以为我会相信吗?那种糊弄人的解释骗他还行,骗我就算了吧。”
春野樱看着他的表情,也知道自己那些敷衍的解释是不会瞒得过佐助的,索性放开他,盘腿坐在床边,想了想才道,“也不是我想瞒着你们,而是这件事是四代叮嘱我不要告诉别人的,我只是
怕我说出来你们不相信罢了,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这段时间去了哪里,告诉你就是了,干嘛朝我发那么大的火?”
提起这个,佐助气不打一处来,翻身坐起,恨不得捏他脸上的肉,咬牙切齿的,“你有病啊!在终结之谷的时候为什么自己跳瀑布,你知不知道你突然消失在瀑布里,我和鸣人都快把整个终结之谷翻遍了?!就差要把终结之谷炸了来寻找你的死活!”
那时候他真是绝望透了,如果说春野樱是因为敌人太过强大而牺牲,或者是别的原因摔落下去,他都能够理解。
可偏偏,这货是自己跳下去的!
自己去作死啊!!
春野樱挠了挠头,表情有些讪讪的,多少也有点后悔,他也没想到,终结之谷的瀑布下面会有奇怪的忍术连接着其他的世界,他又不是故意的,只能抱歉的道,“我也不知道下面会有玄机啊,我还很奇怪的,跳下去捡自己的头发而已,居然就跑到了另一个世界,你说奇怪不奇怪?”
“……另一个世界?”佐助被他的话吸引了注意力,暂时放下对他的指责,下意识的问道,“什么另一个世界?”
春野樱倒是毫无隐瞒,把自己遇到艾斯和野原琳的事情全盘托出,跟佐助说了个清楚,临了还叮嘱了一句,“这件事我就告诉你了,你可不能再告诉别人了,不然四代要是知道了,说不定会把我抓起来的。”
他倒是不怕被抓,反正大不了逃出来也是无所谓的,但却不想惹那么大的麻烦,否则还会牵连他人,就不能这么自由的跟佐助住在一起了。
佐助有些不敢相信,怔怔的看着他,好半晌才把他说得事情消化完毕,“你是说,你遇到了空间忍术,然后掉到另一个空间去了?”
“嗯,就是这样的,”春野樱爽快的点了点头,显得很兴奋,“可惜我没能多带点财宝什么的回来,,要是还有机会过去的话,咱俩一起去吧,当海贼也挺好玩的。”
“……”佐助觉得,如果自己不是宇智波一族的人,不是忍者的话,大概就要把他当做神经病来看待了。
不过他也很清楚,春野樱是不会撒这种弥天大谎的,因为根本是毫无意义的,况且,自己所学的知识和理论,了解的忍术之中,也的确有空间忍术的存在,既然连四代都认同了他的说辞,那自己根本是无从怀疑的,只是有些惊奇和感叹,“居然有这样的世界……”
“所以我真的没有耍你,而是没办法回来啊,好在有野原琳帮我……只是回来之后,我就看不到她了,好奇怪,你说她会不会升天了?”要么就是投胎去了,春野樱摸了摸下巴,越想越有这种
可能,“真好奇她去哪里了啊……”
佐助翻了个白眼,对他的好奇无言以对,但转念想想,毕竟那个时候,只有野原琳陪着他,相互支持,倒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你再好奇也没用,野原琳就算没死,现在也是跟卡卡西一样
大,搞不好都跟卡卡西结婚生子了,长得再可爱也没你的份!”
春野樱奇怪的看他一眼,有点想笑,凑过去道,“怎么,佐助你吃醋了?”
“吃……”佐助眉梢一抽,恨恨的看着他,咬牙道,“吃你的头!你以为我是小姑娘吗?再说这
种不着边际的废话我就宰了你!神经病!”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春野樱自从回来之后就跟哪根神经搭错了一样,净说奇怪的话!
“你就一点也不想我,不喜欢我吗?”春野樱盯着他,颇有些伤心,“我在那边可是想死你了,恨不得赶快回来,我离开你之后才觉得,你还是挺可爱的,我也挺喜欢你的,真的。”
“……你你……你胡说八道什么!这种话你应该留给哪个女孩子说吧!我是男生!”佐助涨红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呢,几乎要结巴起来,“我不是弥生,怎么可能喜欢男生!”
春野樱淡定的瞥了他一眼,理所当然的道,“谁规定男生不能喜欢男生的?”
“……”佐助一怔,吭哧了半天,却真的找不到反驳他的理由,毕竟忍者法则上可没规定这种事情,但话说回来,男的喜欢女的,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怎么到了他嘴里,好像正常的思维都变成废物了一样!“那也不能……”
“那佐助你有喜欢的女孩子吗?”春野樱想了想,觉得换种问法他可能会舒服点,“你有想过将来要娶什么样的女子,然后过怎样的生活吗?”
佐助抿了抿唇,只能沉默的摇头,他的确没想过这些,事实上,忍者还是比较追求自由婚姻的,有些忍者甚至有早婚的习俗,因为毕竟忍者是个危险的职业,早些安家立业,也好让父母安心,像自己的兄长鼬,也不止一次被父母询问有没有心仪的女孩了。
鼬也到了成年,加上最近一年都在休养,并没有外出执行危险的任务,他是宇智波家的长子,又是族长的儿子,自然担负着振兴宇智波一族的担子,就算父亲没口头表明,佐助也知道,未来宇智波一族的族长,恐怕就是兄长的了。
“我倒是想过,”春野樱晃了晃头,觉得自己去往海贼世界最大的收获可能就是这个,兴致勃勃的道,“我想找一个我喜欢的人当伴侣,是男是女都无所谓,主要是我喜欢的就行了,然后他每天给我做米饭吃,我们还能一起做任务,一起赚钱,一起回家休息……”
“停!”佐助原本还听的很认真,前半部分倒是挺赞同的,到了后面,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眉头皱起瞪着他,“你说的,跟我们现在做的有什么区别!”
说来说去,他还是在跟自己告白一样啊!
大半夜的,做/春/梦了不成!
春野樱看了他一眼,歪头笑了笑,“所以要是佐助有一天有喜欢的人,那就直截了当的告诉我,我不会强求的。”
“……你有病!”佐助只觉得自己脸上烧的慌,对他这种无耻的话题感到反感,翻身躺下,“我要睡觉了!”
“哦,”春野樱看看他,倒也没阻止,也躺回床上,见他没继续赶自己离开,理所当然的盖上被子,闭眼呼呼大睡了。
反倒是佐助死活也睡不着了,被他这么一搞,人都气精神了,翻来覆去好久,直到天色渐渐亮了,才沉沉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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