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命,可以跳出地球去探索更遥远的宇宙……但他仍然是弱小而无力的。
若他施以慈,会有无数人感恩戴德;若他施以恶,则可以让大地尸横遍野,但他无法改变人心。他不惧于跟任何人开启战争,却无法通过战斗让自己关心的人安全、健康、幸福。
尽管一遍遍的提醒自己要谨慎,要冷静,但是一点点的,他还是被这种无所不能的感觉腐蚀了自己的理智。这些日子依赖,他渐渐变得狂妄,开始轻视所有人,开始迷失自己。
他恣意妄为,藐视一切规则,但只要生活在这个社会里,绝对的自由就是不可能存在的。人不可能生活在完全没有规则的社会里,否则的话,即使他自己拥有避免被他践踏的规则所伤害的力量,也无法阻止他们将矛头对准其他人。
容远从书架上抽出一个笔记本,随手翻开,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各种数字和符号——这是他用自己设计的暗语写下的计划书。原本下一步的计划,他是准备开始披露一些政府高官要员的丑行,豌豆已经收集了很多这方面的资料,如果这些资料公布,能够轻易掀起糖国的大震荡。
容远翻看了一遍。笔记本里不光写着他的计划书,还有平时各种各样零碎的想法。他把本子拿到厨房,“啪嗒”一下点燃了打火机,看着火苗迅速而安静地舔舐着书页,白色烟雾冒了出来,等到大半的书页都被火苗吞噬以后,他才将笔记本扔进了一个不锈钢盆子里,一直看着它燃烧殆尽。
……………………………………………………………………
“早上好,容远。”
容远刚到班里,萧萧就像脑后长了眼睛一样回头跟他笑着打招呼。
“早。”容远淡淡回了一句,不冷不热,就和对其他同学一个样。
这下换成萧萧愣了一下。最近这段时间容远对于跟她说话——或者说被调戏这件事都抱着十二分的警惕,像是随时准备预防她的阴谋诡计一样,从没有这样平和的时候。突然这么一变,反而让她觉得不知所措。
“怎么,你跟萧萧和解了吗?”午休时候,班里大部分学生都去吃饭了,金阳便靠过来问道。
“从来没有发生过冲突,哪来的和解?”容远耸耸肩,说:“我就是……想通了一些事。”
“什么事?介意分享一下吗?”金阳凑近睁大眼睛,故意做了个好奇的表情。
容远把他的头推远,想了想说:“大概就是……敌不动我不动,不能让人摸清虚实吧!”
决定隐匿“乌鸦”的时候,容远同时也想清楚了应对萧萧的方法。她突然出现,好像什么都知道,却除了一些暗示以外没有其他动作,要么是因为她和她背后的人还不确定他是否已经拥有了《功德簿》正在试探,他若出手反而正对他们的下怀;要么是他们已经知道他是《功德簿》的契约者,却因为不清楚他目前的实力而投鼠忌器,毕竟功德商城中的许多商品真的是超乎任何人的想象,此时他如果先亮出底牌,也就指引了对方该怎么谋划和筹备。
——为什么要那么忌惮她呢?他对她一无所知的时候,她难道就对自己知根知底吗?
容远现在觉得,自己之前紧张过度的样子简直蠢毙了!这种黑历史必须掩埋!
“什么?已经上升到敌人的高度了吗?”金阳捋袖子,撞得气势汹汹:“说吧,要哥哥帮你干什么?冲锋陷阵,不在话下!”
容远失笑,说:“那你下午帮我跟尼尔老师请个假,我恐怕是没法再去上搏击课了。”
周云泽跟金阳和容远说明了真实身份,但还在以“艾伦·尼尔”之名在学校教书。他说因为在之前的任务中大意失手,现在正在放长假中,正好学校的工作轻松惬意有趣,所以在假期结束在就继续在这边待着了。原本容远两人都相信了他的话,视其亦师亦友,现在容远知道他居然是为了监视金阳才留在一中,很难再以平静的心态去接受他的“教导”。他觉得自己在上课的时候恐怕会忍不住一拳锤扁那张虚伪的脸,干脆就避免见面了。
“为什么?”金阳不解,“你不是也觉得搏击课特别有意思吗?再说,你要是也走了,这课就只剩我一个学生,我找谁对练去啊?”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没办法啊!”容远摊手:“集训队的通知已经下来了,我这周日之前就要去b市报道呢!”
“怎么说?三科都允许参加吗?”金阳急切的问道。
“嗯,对。”容远肯定地说。
“太好了!”金阳兴奋地一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