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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期待演变成了深深的怨怼。
“这事跟林嫂没关系,你别凶她。”
顾予苼的眼底敛着冰冷的笑意,“没关系?”
暗哑的声音像是一记闷棍,重重的敲在她的脑门上,他迈着步子走向窗台旁边铁艺花架上的一盆绿萝,食指拂开厚重的绿叶,黑色的泥土上满是五颜六色的药丸,有新有旧,绿萝的根部也已经出现了坏死的现象。
“既然照顾不好你,留着也没什么用,明天去顾氏把工资结了。”
箫随心没想到他居然一开口就要辞退林嫂,一双眸子又冷又急,下颚微微扬起,吸了口气,语气淡淡的,“林嫂,你先出去。”
林嫂忙不迭的小跑着出去,识趣的替他们关了门!
她死死的盯着顾予苼挺直的背影,眼眶又红又烫,“顾予苼,你要是有气就冲着我来,别拿林嫂开刀。”
“有气?”顾予苼的语调甚至有几分轻描淡写的冷漠,“随心,身体是你自己的,如果你自己都不爱惜,就没人替你爱惜了。”
箫随心抿着唇冷笑:“我的身体怎么样,不需要你操心,你不就是怪我打扰了你和苏桃的甜蜜时光吗?你走啊,去跟她在一起啊,我怎么样,都不需要你管,你没资格辞退林嫂,林嫂吃的住的、拿的工资都是我萧家的,跟你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顾予苼脸部的轮廓紧绷着,青隽的眉头拢起。
话刚说完,箫随心就后悔了,但她的骄傲又不允许自己先低头,强逼着自己背过身,不理他。
再说,是他先不分青红皂白发脾气的,就算要道歉也该是他先道歉。
身后响起了脚步声,是朝门口走去的。
箫随心不敢相信他居然就这么走了,猛的回头,他已经快走到门口了。
“顾予苼,”她崩溃的大声叫住他,从桌上抓起一个东西就朝他砸去,“你今天要是走了,以后就别想再见到我。”
水果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顾予苼的脚步顿了一下,回头将水果刀捡起来:“你好好休息,我今晚就睡在客房,明天带你去医院让医生看看。”
“我不去,我没病,该去医院的是你们,你们才是病人,我不要去医院,我不打针。”
箫随心抱着脑子,蜷缩着身子剧烈的颤抖。
好痛,脑袋快要爆炸了。
她紧紧的咬着手臂,似乎这样就能减轻脑子里的疼痛感。
为什么所有人都说她病了,她没有,她身体好好的,什么问题都没有!
“随心。”
顾予苼三两步快速走到她身边,安抚的拍着她的背脊:“没事了,我们不看医生,乖,放松。”
手指温柔的摩挲着她的唇瓣,感觉到她的力道开始松懈,顾予苼抓紧机会强硬的扣开她的牙齿,将她被咬伤的手握在掌心里。
箫随心温顺的倚在他怀里,眉眼间露出孩子般的期待,“予苼,你别生我的气,我不是故意的。”
“嗯,我怎么会生你的气,乖乖睡觉,明天带你去吃你最喜欢的川菜。”
男人的眸子微眯,透着阴鸷的冷光。
“予苼,别离开我。”
箫随心的声音里满是朦胧的睡意。
不一会儿,就听到她沉稳的呼吸声,两条纤细的手臂还环在他的腰上,稍稍一动,她便不安稳的皱着眉嘤咛。
顾予苼无法,只好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
她抱着他不肯松手,顾予苼用手臂撑在她身侧,小心的控制着和她身体的距离,时间久了,两条手臂开始轻微的颤抖,汗水从额头上滴落。
顾予苼难受的紧,跪在床上,半弓着身子小心翼翼的扯开她扣紧的十指!
***
东湖的大厅,霍启政刚和朋友一起从包间里出来,他喝了酒,脚步微踉,眸子里侵着零星的醉意。
迎面就和疾走来的顾予苼碰上。
“霍启政,你这个混蛋,”顾予苼重重的一拳挥在霍启政的右脸上,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肿了起来,霍启政被他掀得撞在墙上,顾予苼拧住他的衣领:“你TM还是个男人吗?随心跟你订婚的时候好好的,你看看她现在,都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