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分的清轻重。
稀释的血水滴在白色的盥洗池里,一池的水都染成了淡淡的粉色!
苏桃洗的很认真,大大的眼睛一丝不苟的看着,丝毫不敢分心。
纤细的手指在男人的短发间穿插,指腹轻柔的摩挲着他的头皮,无端的生出了几分令人心悸的暧昧。
顾予苼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线沙哑暗沉,“洗快点。”
苏桃急忙缩回按住他伤口的手,“弄痛了?”
毛巾从他头上滚下来,落在了盥洗台上。
“没有,埋久了,头晕。”
他随便寻了个理由,语气挺不耐烦的。
“哦。”
苏桃以最快的速度替他洗了头,插上吹风,准备给他吹干。
“我自己来。”
顾予苼接过吹风,他从来没用过这东西,头发短,每次洗完都是等自然干。
苏桃急忙将吹风交到他手上,那谄媚狗腿的模样让他想笑,却故作严肃的板起脸,“什么事?”
“我想请假。”
顾予苼吹干头发,又踱步走到客厅,从烟盒里捏出一支烟点上,眸子半眯,“多久?”
苏桃有些气虚,“半个月。”
顾予苼抽了口烟,回头倾身,贴近苏桃的脸轻轻吐出,“不准。”
苏桃皱眉,往后面避了几步,她不排斥烟味,但这般近距离又带着轻佻的动作,她不习惯。
“我妈妈生病了。”
“国家规定,婚假三天,丧假1-3天,半个月,那是请辞职假期。”
苏桃吸了口气,想发火又忍住了,这是个很好的机会,武氏那边的新工作她已经落实好了,顾氏要求,辞职必须提前半个月提。
这几天忙,把这茬给忘了!
“那我......”
‘辞职’还没说出口,顾予苼的手就落在了她的腰上,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晶莹透亮的耳垂,“不过,你如果肯主动吻我,我就准了。”
苏桃目瞪口呆的盯着他,事情跨度太大,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顾予苼将燃了不到三分之二的烟搁在烟灰盒上,吻住她厚薄适中的唇瓣,唇齿交缠,能尝到浓郁的烟草味。
男人清俊的眉眼间染着妖艳的邪气,在肆意泛滥。
他吻她的姿势很慵懒,半垂的眸子里光影交错,力度不温柔、不凶猛,唇瓣麻麻的有些痛有些痒,痛是因为他突然发了疯一样重重的咬了她一口,痒是因为咬过了,他又用舌尖仔细的描摹安抚。
苏桃觉得这个男人不是人格分裂就是个虐待狂!
她僵直着身体窝在他怀里,手横在身前,挡住他进进一步的侵犯。脑子迅速转动,试图摆脱眼下这种窘迫的困境。
她不能挣扎,男人都喜欢挑战,也许顾予苼本来对她没什么念想,但如果她反抗,估计就是另一番场景了。
酒店的套房,很方便做某些事情!
而正在亲吻她的男人此刻只穿了件酒店的睡袍,睡袍下,什么都没有。
苏桃觉得,自己恐怕是真不正常,这种檫枪走火的情况下,她居然还能如此理智的分析现状。
也许是感觉到了她的顺从,顾予苼的吻轻柔了很多,就像是一对多年的恩爱夫妻,缠绵的亲吻着怀中娇小的女人。
苏桃轻轻的往后仰了仰,煞风景的来了句:“顾总,您有没想过,箫小姐喜欢的其实是你。”
一个女人只有对自己喜欢的男人才会起依赖,箫随心对顾予苼依赖的程度明显过了头,要说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弄死她也不相信。
顾予苼的眉眼阴沉了下去,温柔绻缱很快从眸子里褪去,不咸不淡的道:“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顾予苼的眉眼阴沉了下去,温柔绻缱很快从眸子里褪去,不咸不淡的道:“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搭在她腰上的手松了,苏桃并不计较他的冷漠,反而松了口气。
两个人彼此凝望,有种对峙的错觉,苏桃先别视线移开,“衣服应该洗好了,我下去看看。”
她转身,几乎是慌不择路的往门的方向跑,用手探了探滚烫的脸颊,长长的吁出了一口气。
走了几步就被顾予苼勾住了腰,一个用力,她人就被捞回了他怀里。
顾予苼带着她走了两步,将她压在了客厅柔软宽大的沙发上,背脊紧紧贴着沙发冰冷的皮面,上面是男人紧致的胸膛,“好了酒店的人会送上来。”
苏桃的瞳孔剧烈的收缩了几下,手撑着他的肩膀,“顾总,请你先起来。”
男人的手指摩擦着她红润的唇瓣,爱不释手般,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
没化妆,睫毛自然的卷翘,深咖啡色的瞳眸里汇集着对他的抗拒。
她不喜欢他的靠近?
这个认知,让他心情不是太好。
“你在害怕?”手指在她的脸颊上捏了捏,手感滑腻,“昨天你问我的那个问题......”
“我不想知道答案了。”
或许说,答案已经不重要了,他的行为举止已经足够说明了。
顾予苼的视线停留在她的锁骨上,温淡的笑容里有几分意味不明的深意,“你和霍启政,很熟?”
霍启政很少与人交际,就算是平时宴会上遇见,也是淡淡的点头之交,霍二叔掌权后,这种冷漠就越发的明显,但他对苏桃不同。
霍启政很少与人交际,就算是平时宴会上遇见,也是淡淡的点头之交,霍二叔掌权后,这种冷漠就越发的明显,但他对苏桃不同。
从不在萧家久留的人,居然会破例的陪她在花园里闲逛。
今天在医院门口,如果没猜错,他是想送她!
“还行。”
苏桃以为他是想跟她打听霍启政对箫随心的态度,等了半晌,也不见男人有开口的意思。
只是阴沉的盯着她。
苏桃被他看的心里发毛,忍不住伸手推了推他。
顾予苼眼底蓄着冰冷的寒意,顺着她的力道坐起来,警告道,“离他远点。”
苏桃急忙坐起来,理了理凌乱的衬衫,“我打电话去前台催一下。”
和顾予苼这种情场高手相比,她这种菜鸟稍不注意就会跌得粉身碎骨。
她完全摸不清他心里的想法!
所以,要珍爱生命,远离危险品。
苏桃进房间之前,顾予苼淡漠的嗓音在身后响起,“半个月的假期,准了。”
她握着门锁的手顿了顿,分不清此刻心里究竟是怎样的情绪,一个吻换半个月的假期?这真的是上司与下属间正常的关系吗?
还没来得及道谢,男人继续说道:“苏桃,你做我的秘书也有两年了,该知道我的性子,我要不同意,洛安大大小小的电子类公司,没人敢要你。”
苏桃心里‘咯噔’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顾予苼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了几下,眸子里一片漆黑的深沉,“最迟明天,你就知道了。”
***
顾予苼准了假,苏桃当天就在手机上定了回家的火车票,两天两夜的火车,下了车,苏桃都感觉人是飘的。
余塍知道她要回去,特意推迟了回桐城的时间,说是许久没见,回去也没什么要紧的事,见一面再走。
他来火车站来接她。
外面等候的人众多,苏桃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余塍,他的容貌太惊艳,又高,和周围的人相比,那身精心搭配的穿着更让他受人瞩目。
“走吧,伯母做了你爱吃的菜。”
余塍接过她的行李箱,引得周围的女人妒忌的轻嘘,一个个的目光如狼似虎的瞪着她。
苏桃缩了缩脖子,离他远了些,“你以后要是结婚,最好出门戴个口罩,要不你老婆估计要被你的那些个桃花扎小人每天诅咒个千二百遍的。”
余塍一愣,笑得春花灿烂,耀花了一群人的眼,“是吗?要不你先试试,你的命硬,经得起折腾。”
苏桃呲牙:“你这是报复我吧,我也没对你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啊,难不成你喜欢我,又被我无情的拒绝了,就想出了个这种奇葩招数?”
余塍一愣,朗声笑道:“这种奇葩招数,好像是你想的吧。”
苏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