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人去了。
在TH-SON集团举办的酒会上,他被人灌醉了,整个人醉熏熏地回了家,刚进门,客厅的电话响了,他颤颤悠悠地接起,一听是齐阎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清醒,在听到齐阎询问包馨儿之前有没有什么病史时,他差点乱了阵脚,最后努力克制心里的深深担忧,说了声没有。
可还是忍不住问馨儿发生了什么事。
“烧已经退了,无碍,你可以走了。”一抹狐疑从齐阎眼底一闪而过,他淡声道了句。
“噢,那就好,那就好。”包易斯放心地连连点头,说着转身要走。
“你手机怎么回事?怎么没人接?”身后,齐阎忽然问道。
包易斯摸了摸口袋,回过头,扯动唇角说了声,“可能忘在车上了,你照顾好馨儿,我先走了。”
“展鹰送包先生。”齐阎吩咐一句,见包易斯不解,他笑了笑解释,“我可不想因为你酒驾再捞你一次。”
包易斯拍了拍脑门,恍然大悟,“当真是美酒误事,喝多的人从来不觉得自己喝多了。”
看着包易斯的身影随着展鹰远去,齐阎眼睛微微眯起,眼底的那抹狐疑又窜了出来……
医生给包馨儿做了全面检查,只是发烧,没有其他病症,输完液后,齐阎命人从药房取出药品,载着昏迷的包馨儿回了龙景庄园。
凌晨三点,西楼客厅,齐谭坐在沙发上品着茶,看着从楼上走下来的齐阎,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魂都差点让你吓飞了。”齐谭戏谑了句。
齐阎走到齐谭对面坐下,搓去脸上浮现的一抹疲态,沉了沉嗓子说,“外祖父,是我大意了,可是没办法,一天娶不到她,我这心就不踏实。”
齐谭放下茶杯,一双老眸子似在算计着什么,几秒后轻淡道,“人住在龙景庄园,娶与不娶有什么两样?你这副样子,小心以后汤普森家族那些个老家伙以馨儿胁迫你。”
齐阎拿过一个空杯子,为自己倒了杯茶水,薄唇触到杯沿时,听闻齐谭的话,唇边浮起一抹浅笑,风轻云淡道,“有您在,他们不敢。”
自回了旧金山,不,应该说,自从包馨儿这个女人出现,齐阎的面部表情丰富了许多,以前,他与展鹰的脸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面瘫脸。
展鹰是真面瘫,而齐阎是生性凉薄,不苟言笑。
“我这个老头子还能活多久?”齐谭目光落到齐阎唇畔的那抹笑上,心里多少宽慰些。
齐阎喝茶的动作顿了一下,抬眸看着齐谭,一抹沉痛之色浮在眼底,凝声道,“外祖父,您这话我不爱听,你说过,要看我娶妻生子,含饴弄孙,曾外孙!”
“呵呵……”齐谭笑了,没有看齐阎,而是看向院落的龙石雕喷泉前,眸子微眯着那一颗颗鸢尾花,叹了口气,“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谁都躲不掉,我做梦都想长命百岁,可是这人老了,心不静,依然劳心劳力,你说我能长寿吗?”
“外祖父,您真不愧是老狐狸,我这还没张口呢?”齐阎不禁摇头,认真地问道,“你真不打算帮我吗?”
这么晚了,他将齐谭请来,就是希望齐谭可以帮他说服汤普森家族娶包馨儿为妻,可他什么都还没说,就已经被婉拒了。
“以前你身边的女人怎样我从不过问,因为我知道你只是玩玩而已,你对包馨儿的心思怎么样,我看在眼里,我想成全你,可你对她是真心实意的吗?”齐谭凌厉的目光回落进齐阎深邃的眸底,仿佛一把刀子,似要剥开齐阎真正的心思。
“这丝毫不影响我娶她!”齐阎嗓音拔高了几分,眼神忽然变得说不出的复杂。
齐谭起身,神色中的疲惫明显,嗓音轻缓落下,“你的婚事,我中立。”
接着吩咐一旁的仲佚,“明天我不想看到庭院里的那几盆花。”
仲佚观察了一下齐阎的神情,见他只是皱了皱眉头,才应齐谭,“是。”
齐谭的茶具被仲佚搬走,空气里的茶香久久不散去,口有余香,却令齐阎极不舒服,他大步冲上楼,钻进浴室里,反复刷了两遍牙齿。
床榻上的女人沉睡得像个死人,齐阎伏在她身上,深深呼吸着来自女人身上的馥郁气息,眸光深沉得如同两团吃人的漩涡,一幕幕模糊不清的画面在脑海里闪烁不停,鲜红的血,枯萎的花朵,还有一具斑驳冰凉的桐体……
“馨儿,我要你要上了瘾,爱你爱上了瘾,所以我非你不娶!”齐阎俯头,一口咬住女人的唇。
“唔……”深重的疼意令包馨儿发出一声轻浅的痛呼,只见她额心蹙了蹙,长睫颤了颤,终是没能睁开眼。
“馨儿,对不起,弄疼你了是吗?你睡,好好睡……”齐阎侧躺,扯过被单遮住女人诱人的身子,然后轻轻一揽,温柔地吮了吮女人的唇,疲惫地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