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少夫人却需到禁到头五月。另外,近月来切勿情绪起伏过大,最好不要受到刺激,以免又影响胎儿稳固。”
魏康点头示意记下,接着又问了一些饮食起居诸事,待得足足一刻钟后,方罢手了允了沈大夫离开,他则绕过屏风径自进了里屋。
孔颜靠坐在床头,一直注意着屏风外的动静。听到魏康先是对沈大夫发怒,复又详细问了一应情况,足以可见对腹中胎儿的重视。心里不觉没来由地一松,随即又是好笑,这个孩子也是魏康的,且还是第一个孩子,又怎会不重视?
正摇头好笑自己的胡思乱想,不妨魏康突然转入里屋,满目欢喜被撞了个正着。
她在魏康面前素来端庄自持,少有几次情绪外露,也是受他欺辱所致,从未有过这样的喜笑颜开。何况还是一边抚着肚子,一边自乐自笑?
抚着肚子的动作在脑中闪过,孔颜脸上笑容骤然一僵,就想起她曾经当着魏康的面义正言辞避孕一事,眼下却又这样一幅欢喜不已的样子,委实是有些自打了嘴巴。
反应过来这一茬,孔颜连忙掩饰道:“不少人都有过‘说曹操曹操到’的时候,没想到妾身今日刚说二爷要回来,你就回来了。”说罢只觉话头牵强,这又干笑两声道:“妾身倒觉得挺有趣的,二爷可觉得是?”
魏康本已忘了此事,此时听到孔颜提及,不由审视的看向孔颜。
沙甘二州局势动荡,他不得不延迟回府。
但不论如何延迟,冬至前必须回到凉州,原因无他,就是孔颜口中的冬会。
而再深一层,也确实有斩杀吐蕃三王子得胜而归的原由在。
可孔颜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后宅妇人,她怎么会知晓这一点?
府中唯一能明白冬会重要的女眷只有一个,那就是陈氏!
难道……
魏康微微眯眼,眼中习惯性地闪过一抹戒备的冷芒,却不及目光彻底沉下来时,忽而触及孔颜覆在手下的小腹,目光不觉一暖,心中的怀疑也随之消去,也自然念及孔颜自个儿的出身,不由暗道了一声陈氏果然好眼光,口中却是顺着孔颜的话道:“恩,你说的是。”
语声如常,不见半分讽刺。
可这句话分明一听,就知是没话找话,魏康竟然还回她了!?
孔颜登时难以置信的微瞪眼睛,看着走过来的魏康不知该说什么。
看着魏康不同往日的软和态度,冯嬷嬷和英子却是相视一笑,眼中都带了了然的笑意。冯嬷嬷更是以过来人的身份,想着孩子最是容易拉近夫妻的关系,眼下让二人单独说会话比什么都强,于是告了一声备中饭的事,就带了英子一起福身退下。
一时间,满室静谧,唯有药香弥漫。
看着凝立在床前的魏康,孔颜不知为何觉得有些陌生。
说不上为什么。
人还是原来的样子,一身常穿的圆领青袍,惯有的严肃刚硬面庞,只是人黑瘦了一些,不知可是这个原因,身上有种超乎年龄的成熟,似乎他的人比两月前更深,更沉稳,或是更冷静了?
心下越想越感莫名其妙,孔颜摇了摇头,只道自己估计是让魏康突然出现,又是一身不易看清容貌的甲胄影响了,这便要随便找了话说,却不想魏康蓦然出声道:“辛苦了。”
孔颜一怔,难掩诧异道:“二爷?”
魏康侧首轻咳一声,不知是旧伤未愈,还是不习惯当下,一如孔颜对他突然的转变讶然。
不过也就这一瞬,魏康已凝视过去,语声沉缓道:“过去且不提,你以后只要一如既往,我不会负你。”
说完,负手立在床前,沉默看着孔颜,似在等候什么。
然而又一次不等回应,已然霸道的决定一切,只听他道:“我去何家一趟,一会儿有东西运来,你收着便是!”话略一顿,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瞥向孔颜平坦的小腹,犹豫说道:“晚间,我再陪你用饭。”
这一次说完,终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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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晚成这样了,不晓得说啥了,下章太晚的话,大家明上午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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