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的没个正经样子。
没怎么多费口舌楚春子就同意了,楚春子和张老太太这样的妈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或者可以说是自私,对于儿女的好意一向是赶紧领,从不推辞。几个孩子商量好了要给自己修房子,楚春子再没有不同意的,缓过来了,老太太乐的嘴都合不拢了。
年初四的夜里,大概九十点钟吧,来了几个人叫唐海一块走,也是突然,本来唐海说是能等到初六再走的,现在走的突然,一行人看样子也急的很,唐海也什么都没带,收拾了个包裹就走了,惹得楚春子眼泪汪汪的,张兰芝心里也不舒服。
唐海这辈子比上辈子出息多了,上辈子唐海只是在军营里当了两年兵就回来了,这辈子却是一直干着,大小的还当了个官,虽说还不是军官吧,所以楚春子万般看不上想早点让唐海回来结婚娶媳妇。
但是唐海却是喜欢上了军营,恨不得一辈子都待在那里,本来唐海这次回来的这么突然还能呆这么长时间,张兰芝就挺好奇的,不过自己也不懂军队里的规矩,也就没问,现在又忽然大半夜里的带着人走,让张兰芝心里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心慌慌的不知道怎么了。
张兰芝时常说自己八字不清,所以经常会有些神神鬼鬼的感觉,可能也就是直觉比较准,张兰芝心慌慌的感觉第二天就得到了印证,她从自己屋子的炕被底下翻出来一封信,很明显写给自己和唐山的。
等到张兰芝看完,觉得自己头晕眼花的手都在抖的快拿不住那张薄薄的纸了,“唐山,唐山!”
叫了两声想起来唐山和唐湖出去拉盖房子的材料去了,这才抖着手靠在炕边上喘了口气,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流,感觉心里憋了股火,也发不出去,快要憋死了,头也开始隐隐的一抽一抽的痛。
“妈,你怎么啦?”
“没事,你去前院看看你爹回没回来?”张兰芝打发走了玉子,掀开炕被,在炕里面还有一个信封,显然比这张薄纸要用心多了,张兰芝拿出来,这是写给楚春子的,张兰芝收起来,藏好了,希望这封信自己哪一天交给唐海而不是交给楚春子。
没等唐海回来张兰芝就躺在炕上了,都不用看大夫张兰芝自己就知道是什么毛病,急火攻心,还没地方发,连气带怒带憋的,要是现在唐海在跟前,张兰芝能恨得拿笤帚揍死那个翻天的熊小子。
“这是怎么了,怎么还躺在炕上了?”唐山脏兮兮的回来,看见张兰芝在炕上躺着,颇为惊奇,要知道张兰芝这种闲不住的性子,除了睡觉,可以说在炕上躺不过十秒钟的。
“你自己看看吧。”张兰芝把唐海的所谓的信拿给指给唐山,正好玉子买了药回来了,张兰芝就撑着做起来,准备吃药。
“不是,什么叫万一回不来了,上战场,上什么战场?”唐山瞪大了眼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过没等张兰芝说话就又反应过来了,“哦,是,是打仗来着。”
现在正是八十年代中期,张兰芝也忘了还有这么一回事,上辈子这个时候唐海也早回来了,但是万万没想到在,这辈子唐海这臭小子悄么声的来了这么一出,张兰芝气的在家里躺了两天,唐山倒是还好,也是又生气又担心的睡不着。
最重要的是两个人还不敢让楚春子知道,要是让楚春子知道了家里就得翻天了。也都过了年初七了,张兰芝和唐山也是该做买卖做买卖,楚春子也就是认为儿子是当兵去了,并不是经常提起唐海,也让张兰芝和唐山的压力小一些。
过完年日子就过得很快了,玉子和广子很快就开了学,今年玉子和广子都上五年级,等到九月份就要升初中了,张兰芝对两个孩子的学习也不是特别强求,两个孩子的表现更没有什么诸如压力啦,好好学习啦之类的反应。
天气还是很冷,所有人的棉袄棉裤也还没有脱下来,棉袄棉裤没有直接穿在外面的,都在外面罩上衣服裤子,广子自从长大了知道臭美了,就学会利索了,别的方面先不说,至少每天去上学广子还是穿的整整齐齐的。
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两个在家里睡了午觉,一直视迟到为无物的广子忽然就知道抓紧时间了,起来了看看快来不及了,也不穿外面的裤子了,穿上鞋子就往外跑,撒着欢的赶在上课之前坐到教室里。
早在教室里坐好了的玉子,看见广子穿着棉裤就跑进来,就捂着嘴偷笑,其实现在的孩子不单单是男孩,有些邋遢些的女孩,都就那么穿着棉袄棉裤上学,玉子也看惯了,就是忽然换成了广子,玉子乐的不行,捂着嘴笑的小老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