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得知紫荆也是和白逍遥一同回来的,林芳语便没有羁绊,开始在饭桌上大快朵颐起来。
侯府规矩不算多,这样没有客人的时候,姨娘们也有资格围坐在一起,当然前提是先伺候主母用膳。今日有林芳语在,白夫人好像要刻意考验她,就没有让姨娘服侍。
林芳语大大方方地为白夫人布菜,这些事情,前世在国公府她经常做,根本没有技术含量。
“遥儿去了何处?”永晟侯问道。
“此时还在宫里呢!”白夫人笑着回答。
林芳语默不作声,手上还在为白夫人舀汤。不久之前,不是才有人来报过吗?未必然永晟侯得了健忘症?
永晟侯将筷子一放,眼睛盯着饭菜,你却能够感受到那股威严,只听他说道:“如今遥儿也已经成亲了,你准备一下袭爵要用的东西,还有,宴会的名单,拟定好之后,也要给我一份。”
不只是白夫人就是林芳语也是一愣,永晟侯要把爵位传给白逍遥?虽然这是板上钉钉,可完全不必这么早,而且,不是也有许多反对票的吗?难道永晟侯要全都无视?
“三年之前准备的东西,全都在吗场大火中,付之一炬,如今要准备,也必然是全新的,时间上会不会有些仓促?”白夫人试探着问,她看着永晟侯,温婉道:“而且这件事,始终给遥儿留下阴影,是不是等他再大些……”
“他已成家立室,如何袭爵不得?”永晟侯有些气恼,下巴上的胡子一抖一抖:“再说了,我侯府子弟,岂是那些经不起大风大浪的乌合之众?”
一句话就把白夫人其他的话全部堵死了,林芳语暗自心惊,原来永晟侯这么有脾气!这样看来,白逍遥对她还算客气的。
她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白夫人又说了:“既然如此,那妾身尽量快些就是了,这也算是我们侯府的又一件好事。”
白夫人越是这么委曲求全,越是让永晟侯觉得憋屈,一想起她多年操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有个听话懂事孝顺的儿子,永晟侯的脾气也就收敛了:“逸儿也大了。”
白夫人很惊喜,忙说道:“是啊,侯爷您忘了,逸儿是在遥儿抓周那日出生的,他比遥儿小了正好一岁。”
往事历历在目,白夫人一说起来就要没完没了,永晟侯不觉打断道:“逸儿这孩子,性子不像我,跟遥儿倒是如出一辙。”
“是啊,俗话也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呢!”白夫人笑得眉眼都弯了:“这些年他也时常不在家。这一次好不容易回来了,妾身就想着,是不是也该把逸儿的亲事定下来了?”
永晟侯没说话,就动了动眼皮,好似在说,所以呢?
白夫人道:“宁王府的安静郡主,与我们逸儿年龄倒合适,妾身偷偷去打听过,宁王妃也有意结亲。”
林芳语翻白眼,这哪里是有意,分明就是两边的母亲坐下来谈拢了,定下了口头约定,回去各自跟各自的丈夫象征性说一声就算完事,反正男子对这些事,也不怎么上心。
“你看着安排吧!”永晟侯盖棺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