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三万兵马,我只是希望我弟弟能够到大人的军营锻炼锻炼,不求建功立业,但求保卫家园。”
军营招人制度严格,必须从基层做起。像林茂之这样没有吃过苦的,还不知要到猴年马月才能混个职务,更加不要说出人头地。林芳语没有想那么多,她只是不想弟弟的才华埋没,同时更不希望别人看清了父亲。弟弟是父亲唯一的儿子,他只有一条路要走。
这个计划她早在心中想过多次,一直以来也没有寻找到合适的时机。但是眼下宫家已经来了,她必须阻隔掉宫夫人的想法,只有把弟弟送到军营去,才能避免他被拖下水。女人的战场,她不要弟弟跟着淌水。
“不行,令弟毫无建树,我的帐篷不收没有打过仗的人。”
他居然一口回绝了!
“难道白大人是生下来就会打仗的么?”真是可恶,早知道她就直接拿着那坠子去皇宫,还怕换不回弟弟一个职务吗?但是这是最下下的对策,她不想那么做,那无疑是让弟弟众矢之的。
“我今日来找白大人,是相信白大人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如果白夫人不肯答应我的请求,那我可以和大人做笔交易。”
黑曜石般明亮的瞳仁一闪,白逍遥凑近眼前的女子:“交易么?说说看?”只要一只手,他就可以捏死她,而且她今日的着装,摆明是乔装过,还想跟她谈条件,居然还是单枪匹马地杀过来,这个女子,真是奇怪!
“白大人颈上这条疤这样长,想必是受伤不浅吧?”白逍遥有个习惯,凡是与人冲突,哪怕是为了朝廷,只要对方伤及他的皮肉,他日后都会加倍还给人家,算是个秋后算账的老手。他脖子上这一条,正是三年前在金阳被人留下的。可明月楼查了这么久也没有消息,这个女子怎么会这么清楚?他眼一眯,看向林芳语的眼神带着狐疑:“你怎么知道?”
三年前那时候她已经回了汴都,怎么会知道此事?
“白大人不必疑心,你素来最爱精细,容不得有一点瑕疵。整个汴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如今这条疤历历在目,却毫不掩饰。只有一点能够说明,那就是你尚未查出到底是谁下此毒手,白大人,我说的对吗?”
“这是因为大夫说,我的伤不宜用布遮掩,以免感染发炎,让它暴露,涂上膏药,会复原得快一些。”白逍遥很“官方”地说道。
林芳语一笑:“真是如此吗?白大人不是想着,钓出大鱼吗?”明目张胆的把这条疤暴露于人前,别人只会以为他是打架斗殴,要一雪前耻。而这恰恰是他与皇上商议的办法,对白逍遥痛下杀手,其实在于震慑皇上,而皇上势必会替白逍遥讨回公道。说得坦白一点,他白逍遥的伤疤是诱饵,真正的目的,是想钓出最大黑手。也就是说,三年前的贪污案,远非之前所调查的那样简单,宫老夫人,只是被抛出来替罪羊,这也是为什么皇上会忽然放手的原因。
“林大小姐蕙质兰心,我答应你。”白逍遥说到做到,隔了一日,寻了个由头把林茂之抓进了他的军营,千锤百炼,林芳语得了信儿,吐出一口气,接下来,就是林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