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被揪着不放,老夫人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对上宫老夫人希冀的眼神,林芳语遗憾道:“望表弟的事情,我也很难过,可惜我势单力孤,不能帮上什么大忙,唯有到寺庙上香,向菩萨祈福,希望望表弟的事情可以早一点解决。”她说的是早点解决,不是安然无恙地归来,既然已经打探过白逍遥的口风,知道那厮一惯的风格,宫柏望是不死也要脱层皮的了。
“今儿只有我们二人,我也是无奈,才出此下策。但凡是有一点用得上的法子,我也不会来请林大小姐了。”儿子和媳妇处处碰壁,除了因为儿子是个白身之外,更多的是此事被人压了下来,而据说压下此事的人,正是那位把自己亲孙子亲手关进大牢的人。宫老夫人多年不理会家中事情,但是事关孙子的一生,她不得不出面。
“所谓人多路广,集思广益,我们望儿再有不是,那也是你姨母的亲生儿子,也是林大小姐你的亲表弟,不管他以前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但请你看在这点血脉相连的份上,多替他尽心吧。”宫老夫人用了请字,自觉已经是给了林芳语很大的颜面了,她一个长辈,已经低声下气,难道还不能打动她?
“不是我不肯,是我也无可奈何,就连宫大人都没有法子,我一个外地人,又有多大的能耐呢?”
“你有!”宫老夫人忽然打断了她,一双眼睛犀利地看过来:“你有。”
林芳语勉强一笑:“老夫人您太高看我了。此事我只是个外人,说不上话。再者,既然事情关乎宫家子弟,老夫人为何不找希表哥谈谈呢,如果他肯去求情,事情或许还有转机。”
宫老夫人冷冷地哼了一声,与之前慈眉善目的老人大相径庭,她直视着林芳语,道:“希儿也听你的,不是么?虽然我不知道你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但是我不得不承认,你的话,比薛氏管用。”她说着重重叹气:“我寻常就告诫薛氏,做事情不要太过,最后会出乱子,可她偏偏不听,这下倒好!你是她的外甥女,此事你去说,再好不过。”好像只要她开口,其他人就必须要做一样。好像薛氏是她林芳语的姨母,薛氏犯了错,她做外甥女的就必须帮她弥补一样。
林芳语心中冷哼一声:“老夫人何以人为,希表哥肯听我的呢?还是老夫人认为,望表弟的事情,也是希表哥受了我的唆使,栽赃嫁祸给望表弟?”
“这倒不至于!”宫老夫人说得笃定:“我想不明白你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的确,薛氏母子受害,她又有什么好处呢?所有人都这样以为,如果可以,她倒是真的想亲手葬送他们姐弟,可惜始终有人先她一步。
“就凭这个!”宫老夫人忽然取出一物,放到林芳语面前,那是一支蝴蝶形珠钗,的确是她所有,只是不知何时,无故丢了,若不是宫老夫人拿出来,她只当要想不起来了。
宫老夫人冷笑:“这是你去竹园掉落的,其他的话,林大小姐还要我说得更明白么?”
林芳语心中一惊,忽然明白,她垂下头,徐徐道:“我会尽力,不保证一定成功。”
宫老夫人满意点头,坐下来向后靠去,她无力地冲林芳语摆摆手:“林大小姐去吧,你是聪明人,用不着我多言。我们之间的谈话,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