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仍是笑意阑珊:“我过去禀告母亲一声,便回来找林姐姐。”
林芳语点头,算是默认。她必须要弄清楚,杜汀兰,周慧真,在这之中是扮演了一个怎样的角色。
人群散去,几个世家子弟早一溜烟不见了踪影。此时宁仲成的小厮在旁,周遭也有些许袁家仆妇路过,算不得是私会了。
宁仲成自始至终都感觉到那股莫名的敌意,刀入剑鞘,激起铿铿尾音,滑过耳畔。宁仲成修长十指,握拳施礼,道:“林大小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不过是与几个世家子弟一起舞剑,当然,或许也存着一些别样的心思,但终究只是想一展所长。世家子弟,从来都是希望搏个好名声,有个好前程,受诸家小姐崇拜,这又有何错?
林芳语似笑非笑:“宁少爷严重了,我与妹妹乃是一介女流,见不得什么大台面,让宁少爷见笑了。”雕虫小技,也拿来班门弄斧,你想在别的小姐面前表现我没有任何异议,但绝对不要动到我们林府身上!
宁仲成亦笑,不美而邪:“谁不知林大小姐是名门闺秀,说起来,似乎甚少见到林大小姐在京中走动。难道林大小姐自己晦世入深,也不许二小姐结交好友?”褒贬之意显而易见,就是讽刺林芳语坐井观天了。他思来想去,这林府大小姐是个不寻常之人,寻常把戏恐怕打动不了她,所以他才剑走偏锋,目的仍然是找到最合适的地方,再行攻击。
再有,他着实搞不懂,好好一个嫡出小姐,为什么没有跟杜家嫡出五小姐,陈家嫡出三小姐,袁家嫡出九小姐走在一起,反而是形单影只地站在那里,偏偏还那样动人,让人一眼就能瞧见她,瞧见她的孤傲,瞧见她的冷漠,却又不由自主想要靠近,一窥究竟。
“宁少爷说哪里的话,男女八岁不同席,此乃历代之矩,我不过是按照规矩,不想妨害宁少爷坏了名声而已。”说着讥诮一笑。
宁仲成一呆,她这是在教训他?还跟他搬出男女授受不亲的教条来。他笑了笑,环视四周,才道:“如此说来,我现下这样与林大小姐独处,你说,会不会也被人误会,以为林大小姐与我在此私会呢?”
林芳语眉眼一挑:“宁少爷当真如此以为?”却含着那么几分不容忽视的从容来,宁仲成斜觑道:“不然林大小姐以为呢?”他让人摆这么一道局,原本也不是真的全然对她,而今她送上门来,他索性改变主意,只要让她注意上他,留心于他,那么日后便可徐徐图之。
林芳语笑了,目中光辉夺目:“真是不凑巧,宁少爷可能忘记了,我与妹妹如今仍是带孝之身,难得袁家不计较,可宁少爷这样上来,要是沾染了晦气,又当如何是好?”
“你……”宁仲成噎得说不出话,一个带孝之身的小姐假若被人传了闲话,被人撞见与人私会的话,连同家族也会被人轻视,他本来只是想提出来吓唬吓唬她,谁知她非但没有花容失色,还将他堵死在门口!
林芳语都懒得去看宁仲成涨成猪肝一样的脸色,道:“宁少爷也不要灰心,要想知道是否被我连累,只需要在稍后的比赛上赢了各家少爷,难道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