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马场,他俩就更闹腾了,我和马场的人拉了这个,看不住那个。一不留神,叫他两个都上了马……敬哥儿的马缰绳拉得太紧了,那马就奔起来,我和两个护卫好容易才拦下来……”
“贤哥儿的马倒没什么事,就是他也被敬哥儿那边的动静吓到了……表姑父,我错了……”薛允晟偷偷抬头看了一眼裴敏中的表情,又赶紧低下头认错,“我,我不该带着他俩去马场……要是实在甩不脱,我也应该自己就不去了。不然也不会有今天这一场闹腾……表姑父,您罚我吧!”
裴敏中乍一听爱子骑马受惊,心头一跳,不动声色地看了两眼儿子,见他两个除了有些垂头丧气之外,也没什么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话都让小六说完了,”裴敏中抬抬下巴,向两个儿子说道,“你们俩有什么话说?”
贤哥儿听见父亲问话,连忙说道:“是,是我不该带着弟弟胡闹,给小六哥惹事……爹爹,娘,我再不敢了……”他一拱手,像是赔罪的模样,却是用手挡着脸,给弟弟使眼色。
敬哥儿收到哥哥的指令,一个跨步上前,抱着父亲的腿就开始跪在地上嚎哭。“爹爹,那马可吓人了!我刚坐上去它就开始跑,吓得我险些咬到舌头,呜呜呜……”
裴敏中有些无奈地看向宣惠,见她依旧一脸怒容,只好忍着将儿子抱起的念头,把他的手掰开,冷声斥责道:“你给我好好站着!两个哥哥都对付不了你,我看你是太过顽劣了!”
敬哥儿却是演得太投入,哭得收不住了。他一边抽泣,一边哭诉道:“真的爹爹,我当时就想,要是我被这马跑死了,以后可怎么孝敬爹娘啊!还怎么给姐姐撑腰做主,叫她不受婆家人欺负啊!”
“裴修敬!你胡言乱语什么?”皎皎见弟弟扯到自己头上,不由又羞又气。
“本来嘛……”敬哥儿哭道,“母亲常常说,我和哥哥要争气,给裴家光耀门楣,不要堕了父亲一世的名声……啊,还有,姐姐受婆家人欺负了,就打到门上去,所以要练武艺……”
裴敏中见他越说越不对路,宣惠的表情已是相当地难看,连忙催小六:“你今晚准备回家还是住下?”
薛允晟看看那两个小毛头,歉意地说道:“表姑父,我还是留下吧……要罚一起罚,我好歹是做哥哥的,不能临阵脱逃。”
贤哥儿眼睛滴溜溜地转,给薛允晟递过去一个赞赏的目光。
“你带皎皎过去给小六安置,我来收拾这两个小子。”裴敏中向宣惠说道。
宣惠狠狠地瞪了两个儿子一眼,带着女儿和薛允晟出去了。
贤哥儿和敬哥儿有点发懵,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呢?
“你们俩,一贯顽劣不堪!”裴敏中拍着桌子骂道,“小六比你们年长那么多,都管不住,我看你们俩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不是喜欢去马场吗?从明天开始,府里头马场的马粪都归你俩清扫!不许叫人帮忙!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错了,什么时候才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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