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中年胖子厉声道。
中年胖子身子一颤,急声道:“老神仙,您可别冤枉我!我这一路从开封过来,可是听了不少关于这送子活佛的事情,一个个都说的有板有眼的,没见着一个说他是您师弟的啊,就算是山下的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儿们,我也没见她们因为相熟就不祭拜啊!”
“不对劲儿,出大事儿了这是!”张三疯气急败坏站起身来,背着手在原地不断转圈,脑海中来回思忖不停,口中更是喃喃念叨道:“这是哪个狗娘养的,想了个这么绝户的法子,居然要活祭了我师弟,要让老子逮着那王八羔子,一定活剐了他!”
“活祭?!老神仙,这是个什么词儿啊?!”中年胖子听到张三疯嘴里的词儿,脸上露出一抹狐疑之色,问道。
张三疯摆了摆手,皱眉道:“你刚说你从开封过来的时候,一路上看到不少人手里边都拿着这相片祭拜?你确定你没看错,那相片和我师弟模样一致?!”
“老神仙,您老人家慧眼如炬,我在您面前说假话,那不是自寻死路嘛!我敢打包票,我看到的,真就是您那师弟没错儿!”中年胖子言辞凿凿,然后眼珠子转了几圈之后,看着张三疯接着道:“老神仙,那国际相术大赛,您老人家还去不去啊?”
“不去!他娘的,有人都欺负到我小师弟头上了,我这当师兄的哪还有什么功夫去做那沽名钓誉的事情!你麻溜儿的走吧!”张三疯是个急性子,此时感觉情势不对,有人要针对林白,便想尽快推演天机,估算事情原委,是以对这中年胖子下了逐客令!
中年胖子也不着急,看着张三疯讪讪笑了几声之后,轻声道:“老神仙,您老人家不去也行,不过我来之前这次相术大赛的一个选手托我给您老人家捎一句话,说是什么当日在茅山上结的仇怨一定会了解,而被你和你师弟从他手里抢走的东西也一定会再夺回去!”
“你说那人是不是身形矮小,梳了个大奔头,脖子上挂了条黄金打得狗链?!”张三疯听到这话,伸手扯住那中年胖子,眼珠子骨碌转了一圈之后,正色看着他问道。
中年胖子点了点头,道:“一点儿没错,您老人家还记得那人最好,我这话传到了,回去就也好交差,这一趟也算是没有白来!”
“果然没跑儿!我说是哪个崽子有那么狠的心肠居然使这招来对付我师弟,原来是陈其灵还不死心,念叨着当初抢夺天相派大权未遂之事,行的如此毒招!”张三疯喃喃自语了几句之后,转头盯着中年胖子接着道:“那厮还说什么没有?”
“别的就没了,只是让您记着点儿,到时候别吓怂了!”中年胖子朝着张三疯拱拱手,然后道:“老神仙,话我也传到了,别的事儿也没了,我这就下山,以后再来拜会您老人家!”
“等着,谁让你走了,给我回来!”张三疯沉吟稍许,盯着中年胖子,沉声道:“把你那什么国际相术大赛的事情详细给我说说!”
“老神仙您不是不报名么?”中年胖子脸上露出一抹喜色,急声问道。
张三疯眉头一皱,厉声道:“老子什么时候说不报名参加了,麻溜的给我把事情说清楚!”
………………
山风凛冽,吹恸千山暮雪。丛林浸染墨色,如同奏出一曲挽歌!张三疯只身屹立在道观前的悬崖边,神色凝重到了极点,心中诸多思绪不断盘旋!
“师父,是不是我的巴巴爸爸又出了什么事儿么?”茅山水土养人,只是一年的光景,李青囡比起当初在燕京的时候,便又长高了一大截子,而且浑身上下的气质比起当初也变了许多,出尘意味明显,似乎一举一动都和天道契合在了一起般!
张三疯点了点头,慨叹道:“这次的事儿,恐怕比起以前要麻烦了!”
“师父,向来都是麻烦怕咱们,巴巴爸爸和你我又什么时候怕过麻烦!”李青囡缓缓走到张三疯身边,迎着茅山峰顶凄冷寒风,一字一顿朗声道。
童音清脆无比,但却叫人从心底生出一种信服之感,仿佛这话乃是天谕,叫人不敢生出半点儿抵触之心。
“囡囡你这话的确是一点儿没说错,有麻烦,咱们就把麻烦连根拔了!”张三疯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