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此时的紧张。
她稳定了一下情绪,把手从沈含玉手里抽了回来,坐得离他远了些。沈含玉一笑,并不在意,仿佛这一切尽在他意料之中。只听一声蚊蝇般的弱小动静传来,宛珠低着头,不好意思的问道:“你算的…是…什么时候?”“今年过春节的前一天。”宛珠点点头,“哦”了一声回答着他,刚刚的侃侃而谈早已不知踪迹。沈含玉看着她红得滴血的耳珠,很贴心的住了口,不再往下深说。
二人正坐着,忽闻外头有脚步声,沈含玉开门去看,只见好友顶着一脑袋鸟窝般的乱发,正扶着头站在门廊暗处,便招呼他道:“鸿莳,你起来了。早!”
薛鸿莳揉着眼睛看了沈含玉一眼,麻木的表情终于有所松动:“是含玉啊?!早,我本来觉得还行,可是一走动便感到有些头晕。“快进来坐。”沈含玉将他扶住。
薛鸿莳被让到屋里,经历了酩酊大醉,再一醒来只觉头脑发沉,又好似被人往脑子里敲钉子一样的疼痛难忍,宿醉真是不舒服。沈含玉看着好友痛苦的神情,长叹口气:“你好好休息一下,一会儿吃点清粥小菜,赶紧恢复正常。待你能好好说话了,你得告诉我,你为何这般糟蹋自己,我不会接受你那些敷衍的说法。”
宛珠意识到这两人之间似乎要有一场重要而私密的谈话非说不可,知趣的站起身要离开,不待她说话沈含玉便伸手拉住她,紧紧的攥住她柔软的手指,用眼神示意她不必走开。
薛鸿莳虽然头疼,可是神智已经找回,当然不复昨日的醉鬼模样。他抬头看着好友,一张年轻的脸上满是沮丧和灰败:“抱歉,我在法国染了酒瘾,不喝心里不舒服。”“总有个理由吧,平白无故为何要喝酒。”
薛鸿莳沉默了一小会儿,这种间隔减弱了他的说服力,他的声音有些微弱,仿佛一场醉酒掏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在那边,我无亲无故,感到太寂寞。所以便借酒消愁。”
沈含玉用凌厉而沉痛的眼神盯住好友,云宛珠站在他身边,感知着他差劲的心境,只能无言以对。
林羽辉起了床,他打开屋子的窗户,置换空气,此时进了客厅,一下子呆住。看到沈含玉表情严肃的站在那里看着狼狈不堪的薛鸿莳,林羽辉急忙收敛了心神走过去。沈含玉不动声色的道:“羽辉,你带着薛少爷好好清洗一下,我送他回去。”林羽辉答应着,带薛鸿莳去更衣梳洗。
薛鸿莳梳洗干净,换上沈含玉找给他的一件藏蓝色西装外套,缓步走出驭竹弄剑。沈含玉无言的打开车门,看着脸色苍白的薛鸿莳一语不发的坐了进去。
一路上二人沉默相对,谁也没有先开口。沈含玉看到前头有一个宽松的地方,把车头一转,停在路上。
“现在可以了,这没别人,和我说说吧。”薛鸿莳低着头,用大拇指尖玩弄着西服的衣边,他自己昨天穿的那身衣服已经不成样子,身上这件是沈含玉找给他的,却是他最喜爱的颜色,
见他不肯说话,沈含玉沉声道:“鸿莳,我再问你一次。到底为了什么喝酒,还有,你去抽烟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女人,为何要去那种地方。”薛鸿莳只管玩自己的,根本不理会他这些问题。沈含玉也不恼,看起来很有耐心,他不动声色的静坐了一会儿,继续问道:“方志涵,是这个名字吧,是个女人?你做的这些事,都是因为她吗?”
他满意的看到薛鸿莳的大拇指停滞了活动,僵硬的落在离衣服边上不远的地方,以一个不自然的姿势扎立在那里,再也没落下去。沈含玉无奈的点头:“看来是了。这女子现在何处?”薛鸿莳慢慢的放下手,双目空洞,声音干巴巴的,没有一丝情绪:“死了。”(未完待续。)